江玉朔负手而立,昏黄暗淡的烛光将她一半的脸隐匿在了黑暗中,悲喜莫测。
“是谁告诉你的?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么?”
“是个男仆,应当是将军府中的人吧,奴婢当时瞧他模样匆忙焦急,便也没有多想。”
江玉朔叹了口气,这人约摸并不是真正的仆从,而是有人故意要放出楼蔚然死的消息让她知道。
想了想,江玉朔又对着崔宝儿道:“你们二人叫上禁卫军,速速陪朕去尚书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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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自魏青出事后已经全府查封,原身又早早地定了魏青的罪,因此尚书府内外空无一人。
此时一个黑影出现在尚书府的地窖外,他轻车熟路地转动着放在门外的密码锁,进了地窖。
与外间的形单影只不同,这里原来不止楼蔚然一人,原本地窖内拥有万两的黄金,此时已经空了一半,都由他手下的将士们通过密道偷偷运送到了外边。
属下们见自己的主子进来后纷纷朝他点了点头,继续着手上的作业。
“明日这些是否都能运送完成?”
“将军,今晚就能全部运出去。”
“好,我瞒不了他们太久,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我还活着。”
“已经发现了。”
此时一道凉凉的声音在地窖内响起,一阵清风闪过,温允白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地窖内的人发现有变动,拔出自身佩戴的长刀,应对来人。
“温允白?”楼蔚然瞪大了双眼,身子霎时僵立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白衣人。
他他向后望了望,以为江玉朔会出现在温允白的身后,却发现对方的身后空无一人。
“你一个人来的?”楼蔚然嘴角向上扬起,显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温允白仿佛像是看见了一个疯子。
本来他还在为事情的败露而惧怕,现在看到温允白竟然一个人来到了这里,那么只要不让温允白活着离开这里,计划照样能进行!
温允白并不回,而是选择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的背后之人是谁?”
楼蔚然僵立着的身子忽然间放松了下来,他朝着温允白的方向迈了一步,嘴上勾出一个极深的笑容:
“温允白,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那狗皇帝睡傻了?”
温允白没应声,漆黑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楼蔚然。
“你说那狗皇帝看上你什么了?那狗皇帝分明先前最爱看我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是脑子被踢了吗?”楼蔚然你自顾自说了起来:“哦对了,你们最近走的这么近,你猜到我还活着的话,为何不叫她一起来将我擒拿归案呢?”
“是礼部侍郎虞风良,对吧。”温允白声音冷得可怕。
楼蔚然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那就是他了。”
但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楼蔚然又继续说道:“所有的线索都在我府中的阁楼中,现在应该已经是灰烬了,你们查不到他的。”
“礼部侍郎只是你的帮衬,拥有更大权利的人,是谁?”
“你觉得我会说吗?”
“那,”温允白也同样上前跨了一步,他抽出腰间的软剑,银光闪过,剑尖直指楼蔚然:“不如,我再猜一猜。”
楼蔚然瞳孔倏地放大,“不可能!”他拔出腰间的长刀,“你怎么会知道。”他的额上青筋乍现,面前温允白银质的面具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诡异,使他原本放松的神经又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你不是早就递了辞呈,为什么突然反悔?难不成你真的和那狗皇帝有一腿?”
温允白已然没了耐心,“死人不配知道这么多。”手中软剑剑锋凛冽,挥动之下寒光胜雪,直逼着楼蔚然而去。
楼蔚然也是恼怒到了极点,手下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