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回陛下,先生最近身子一直不好,要说什么时候开始,倒也没多久,好像……”
“嗯?”
“先生有一晚说了许多的梦话,出了一身的冷汗,醒来之后,身体就变得虚弱无比。”
这听着有点像小感冒。
江玉朔:“先生说了什么梦话?”
萧成言低了头:“臣在外头,听不大清。”
江玉朔微微笑着,意味不明:“以后多多照看先生,朕不会亏待你。”
萧成言:“这是臣的本分。”
江玉朔回来的时候,崔宝儿已经在外等候。
她的寝殿名唤酥饼殿,类似的名称还有豆子、肉包、馄饨等等诸如此类,这名倒不是她取的,是原身的江玉朔所取的名。
江玉朔看着崔宝儿身后的三两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崔宝儿应声:“陛下有何吩咐?”
“替朕准备笔墨。”之所以在寝殿写,是因为原身没有在皇宫修建书房。江玉朔将这桩事在心中暗暗记下了。
怎么可以没有书房呢,没有书房可怎么画画,怎么偷偷摸摸看话本子!
江玉朔虽然不能因为裴衡派兵攻打夏国,但是作为被拒婚的当事人来说,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了解过,夏国地域虽然辽阔,但是河流很少,所以夏国的子民基本都是旱鸭子。而云臻国,江海湖泊比比皆是,就算夏国想要攻打云臻国,也得先习得水性才行。不过就算水性好了,也不一定就会打仗。
江玉朔经过深思熟虑,就在信中写了这样一句诗: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写完后将信交给了崔宝儿,安排道:“速速安排使臣送到夏国,务必将这封信在众人面前宣读。”
崔宝儿很好奇江玉朔写了什么,但是她也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江玉朔见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只是一句诗,你可随意看。”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原身本就名声不好,现在有人能陪她了。
崔宝儿退下了,叫了一众的宫女来服侍江玉朔。
今日是除夕,皇宫众人有守岁的习惯,江玉朔忙活了一整天,这才有功夫清闲下来,她看着面前的两个宫女,忽然计上心来。
“你叫什么?”江玉朔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宫女问道。
“陛下,奴婢名唤林笑笑。”
“嗯,笑笑,去备些糕点果盘,朕教你们玩个游戏。”
江玉朔将余下的信纸四等分,使笔在上面画上了简约版的扑克牌。完成后,又对着另一旁的宫女问道:“你呢?你又叫什么?”
“陛下,女婢名唤高钱钱。”
“嗯,这个名字朕喜欢。”江玉朔颇为赞赏,“坐下吧。”
高钱钱心中震颤,进宫之前可是听过皇帝的威名,顿时吓得腿都发软,一屁股跌坐在了软垫上。
但能进宫服侍的宫女都是经过层层训练,在江玉朔目光投过来之前,高钱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你怎么了?”
“奴婢,眼花,撞到了,陛下莫怪。”
此时林笑笑端着糕点果盘进来了,江玉朔忙招呼她一起坐下来。
这一举动着实把林笑笑吓得不轻,奴婢怎么能和皇帝坐在一起?
但是看了眼早已经被皇帝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高钱钱,顿时疑从心起。既然高钱钱还坐着,那么自己不坐反而会有性命之忧。
林笑笑只是迟疑了一瞬,就坐到了江玉朔的左侧。
她们二人面对面坐着,江玉朔坐在中间念了一遍规则之后,这些宫女就已经听懂了。
就是他们对于英文字母的读法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这并不影响江玉朔有一颗斗地主的心。
江玉朔看着正襟危坐的两人,要求道:“朕虽皇帝,但这是游戏,你们若是故意防水,朕就……”江玉朔没想好什么威胁的词,一时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