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双关,江玉朔听懂了。
“要红豆糕。”
“好。”
“还有阳春面。”
“好。”
“辣子鸡丁,这个也要。”
“好。”
“先生同朕一起吃。”
“……”
“先生不愿意?”
温允白喉结滚动,眉眼露出片刻的暖意,却纤纤长睫隐匿。
“陛下是君,臣……”温允白思索片刻,“臣不合适。”
“朕是君,朕说什么便是什么。”江玉朔忽而言辞狠厉了起来。
果然温允白没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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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起用完了早膳,江玉朔不敢久留,依然想着要坚持上朝。
新的朝服呈了上来,看着差不多暗纹的朝服,江玉朔心中有些后怕。
温允白瞧出她的异样,宽慰道:“陛下放心,此人一次不得手,不会那么快就再次下手。”
江玉朔这才稳了心神,“朕有了先生,如鱼有了水。先生不要辞官了吧?”
温允白没想到江玉朔会主动提起辞官的事情,“陛下,您答应过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朕上朝要迟了。”江玉朔观察着温允白的神色,刻意顿了顿,“大家都知道朕中毒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个昏君,金屋藏娇而不早朝呢。”
这儿只有高钱钱和崔宝儿替江玉朔更衣,金屋指的就是寝殿。
至于这娇。
温允白薄唇微微抿了抿,叫人看不出喜怒。他避重就轻,“陛下不是昏君。”
“那在先生心中,朕是个怎样的人?”朝服已然穿好,江玉朔便向前迈了一步,“朕好看么?”
温允白不知该先回答哪问题,“陛下说过,不必在意面貌如何,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江玉朔也没想到温允白会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压制自己。江玉朔心中心如明镜,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冬日还没过,江玉朔上朝惯常会捧暖炉。
只是今日的江玉朔并不打算这么做。
“你们啊,以为朕不上朝,就不给替准备暖炉了是么?”江玉朔对着身旁的崔宝儿问道。
崔宝儿心中疑虑,刚想说暖炉都统一放至在偏殿,江玉朔却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转而问温允白:“先生的手暖否?”
崔宝儿闭上了双眼。
高钱钱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
温允白掩在袖间修长的手指轻轻动了,而后伸出手,在离江玉朔的手差之微毫的距离停了下来,“臣身子不好,陛下怕是要被冻着。”
“无妨,”江玉朔反手便握住面前这双匀称修长的手,笑意融融:“朕手暖,朕替先生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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