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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的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没法说话,就只能不停眼巴巴地看向解应丞,发送哄哄信号。

然而,心不在焉的解应丞显然没有接收到。

他在反思。

从昨晚到现在,他都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洛予逐渐奠定了这个家庭的基调?

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一个表情或一个语气,就轻而易举地能改变氛围、影响幼崽、牵动他的心神。

不可否认,洛予的到来弥补了空缺,让这个家庭变得“完整”,但风险和利益永远并存。

他变得越来越重要,甚至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可结局却早已定下,终有一日他将会离开。

到那时,幼崽要怎么办呢?

再用协议来绑住他吗?已经缺少了关键的筹码。

换成其他的方式?幼崽未必能接受。

问题陷入了死循环,难以理出头绪,温彦的话又将水搅得更浑。

作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时刻权衡利弊、掌握大局已经成为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于是他冷静下来选择疏离,企图冷眼旁观后,寻找一个更加客观的角度来思考和解决问题,但结果却不甚理想。

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感情不是指挥作战。

他根本无法抽身。

那么,该怎么办?

退回原本的状态吗?那并不是长久之策。

或许尝试另外的解决办法?太不稳定,结局可能比现在更加糟糕。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难解的棋局,他一步也不想走错-

晚饭在沉默中结束,幼崽刚跳下餐桌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努力挤出几滴泪花。

“团团今天好累!洛洛和爸爸晚安,团团先去睡觉啦。”幼崽一溜烟地跑回房间,悄悄推开一条细缝,和兔子先生一起偷偷暗中观察。

少了活蹦乱跳的幼崽,气氛显得更加沉默,洛予等了十分钟,说要聊聊的解应丞却端坐在沙发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心中更加笃定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说话,洛予觉得累了。

他懒得再奉陪了。

“上将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他起身准备走人。

“……等等。”沉默许久的解应丞终于启唇,“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洛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重新坐下。

“那就换我来问好了。”

“昨天晚上道今天早上,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上将却似乎对我很不满的样子,为什么?”

解应丞下意识否认:“没有对你不满。”

洛予抿了抿唇:“没有吗?那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冷淡?”

解应丞目光沉沉地看向他:“昨晚临时标记的事情,我很在意。”

洛予一怔,昨晚的记忆又不自觉地浮现,他努力装作平静:“临时标记怎么了吗?”

“你似乎不是很在意。”

洛予抿了抿唇:“上将是希望我在意吗?”

“……”解应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虽然这是协议的内容,但是你可以拒绝的。”

洛予追问:“那么,上将是希望我拒绝临时标记?”

解应丞沉默了。

显然不是。

洛予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里面装满了自己所看不懂的情绪。大脑里突然跳出来三个红色的惊叹号,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再继续下去,就会偏离正轨了。

压下逐渐加快的心跳,洛予轻轻呼出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不管怎么样,希望上将以后不要再莫名其妙地冷淡了。团团是一只又聪明又敏感的幼崽,很容易被你的情绪影响到。”

“……抱歉。”这一点确实是自己的错,他干脆利落地认下。

“那么,我们约定一下如何?以后如果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无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