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苏大人与贺大人是同窗好友,乃是过命知己,贺大人为救苏大人落了残疾,苏大人知恩报恩,这是我晋渊儿郎该有的品性。”
赵骊娇抿唇轻笑:“嗯,知己,甚好。”
说话间,苏三元已到宫门。
见到赵骊娇,忙恭敬行礼:“微臣拜见殿下。”
赵骊娇放下轿帘示意他靠近些。
苏三元心知长公主这是有话同他说,忙潋了心神的渡步立在轿鸾下。
却听长公主道:
“贺晚舟辞官一事,苏大人可知。”
苏三元猛地抬头:“辞官?”
看这样子,是不知了。
公主将那封辞官书交给苏三元:“这是他托我交给陛下的。”
苏三元接过辞官书,肉眼可见的震惊慌乱,上头熟悉的飘逸正楷让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辞官意味着什么,他岂能不知。
‘将枫叶接来京城吧,我习惯他伺候。”
‘三日后我便回府。’
‘那便给一个让我接受的理由。’
‘当初在姑苏我们也一起看过月亮。’
‘今夜有些冷,睡床上吧。’
此时想来,他一字一句竟是在与他告别,一场早有预谋的告别,苏三元心中生了不好的预感,他急急向赵骊娇告退。
赵骊娇挥手让他去了,苏府的马车疾驰而去,掀起一阵尘土飞扬。
苏三元还是回晚了。
“大人,贺大人执意要回府,奴才们拦不住。”
苏三元腿一软,犹如被人当头棒喝,他回府时先去贺府看了,朱红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他不是回府,他是回江南姑苏了。
苏三元焦急转身上了马车:“出城!”
贺晚舟,如此不辞而别,算什么男人!
倒也不是真的不辞而别,苏三元刚上马车时,晚竹院的小厮给了他一封信,说是贺大人留下的。
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空空落落的几个字。
闲云野鹤,心向往之,归去,勿念-
贺晚舟
勿念?
如何不念!
苏三元脸色阴沉,浑身散着骇人的气息,手里的信纸被他捏的变了型。
“再快点!”
“是。”
他腿脚不便,应当走不远,苏三元忐忑不安的安慰自己,可他心里更明白,贺晚舟若想走谁也拦不住。
问了城门侍卫后,苏三元心中慌乱倍增,两个时辰前就离开了,说明他刚离府上朝,他便走了!
两个时辰,足矣让他远离京城。
贺晚舟,你竟走的如此决绝!
苏三元咬咬牙,让人牵了一匹马来,不论他贺晚舟走了多远,他都要将人追回来。
郎君未有半分犹豫翻身上马,马蹄声响,那人背影决绝而又苍凉,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官服迎风飒飒飘扬-
公主府
赵骊娇才将宫门口的事告知苏卿,府里便出了大事。
“殿下,季三娘不见了。”
赵骊娇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回殿下,季三娘刚刚说想去外头走走,奴婢便陪着一道去了,中途季三娘说想吃斋歆阁的糕点,奴婢便去买了,可回来时季三娘与粟华姐姐都不见了。”
粟华是季婉儿的贴身侍女。
赵骊娇还未来得及发火香凝便疾步而来:“殿下,有人送来一封信。”
长公主打开快速过了一眼,便急忙朝外走:“备马,去十里坡。”
苏卿一怔,十里坡,太子殿下原来的墓地就在那里。
半个时辰后,赵骊娇一行人到了十里坡,远远便瞧见那处有淡淡烟雾缭绕。
还有冥纸燃烧的刺鼻味道。
待看见那道白色身影时,赵骊娇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她便眼睁睁看着女郎缓缓倒下。
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