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吃的。”
言灼恍然:“原来如此。”
刚想放回羊肉,拉完白菜的俩哈士奇来了。
老板说:“它俩傻!你可以喂这俩!”
“……”言灼欲言又止。
果然,两只哈士奇冲过来之后吃了言灼四块羊肉,那劲头,就差加两副碗筷一起上桌了。目睹全程的边牧,一直眼神淡淡的,倒也不是多高冷,就是单纯的……
观察不聪明物种们的眼神。
搞得言灼夜里还在生气。
跟秦渡凉重复了今天与边牧的事情之后,秦渡凉笑得那个木床都吱呀作响。
“你别笑了,床一直在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干嘛呢。”言灼说。
秦渡凉:“那怎么了,我们正经恋爱关系。”
“再正经也得考虑一下隔壁的感受啊。”言灼怒道。
秦渡凉:“宝贝儿,有没有可能,这种海拔这种草场的风声,谁都听不见谁呢。”
他说完,言灼平躺着感受了一下。
冬夜的草原不同于城市,风不会被高楼大厦切割,风就是风,一齐涌过来,一潮一潮。
风会卷起积雪,会摇动松柏,羊群的草垛也被刮走最上面的一层。
更甚则是,偶尔能听见一两声狼嚎,让人分不清那是风带来的,还是不远处真的有狼群。
言灼稍稍将棉被拉上来一些,盖住嘴巴,问:“刚刚是狼叫吗?”
“是的吧。”秦渡凉也平躺着,两条胳膊伸上来,枕在脑袋下,“有年跑川藏北的时候,车队在荒野扎营,然后我们忽然被叫回房车里,说是有狼群靠近。”
言灼看向秦渡凉的床的方向,问:“然后呢?真的是狼群吗?”
秦渡凉说:“嗯,房车里很挤嘛,我们当时六七个人挤在一辆车里,那会儿夜里四点左右,从窗户看出去,十六七只狼,高原狼,一头狼王在最前面探路,它们来我们大营里找吃的……太帅了。”
“再然后呢?”言灼追问,“那些狼走了吗?”
“走了。”秦渡凉说,“给我们帐篷里能撕的都撕了个稀烂,方便面,香肠,饼干,全被撕开吃了。”
“对了,那会儿车队里还有人说,这奥利奥也被狼吃了,狗不能吃巧克力的呀,怎么办?”
言灼噗嗤笑了:“那然后呢?”
“然后就打电话给当地公安了,公安联系了动物保护局,那边的兽医说,没关系的,因为狼的体重够大,而且一包奥利奥也不会是单一只狼吃掉,可以代谢掉的。”
言灼听得入神,秦渡凉又继续给他说某一年跑青甘大环线的时候碰见斑头雁,也不飞,呆头呆脑的跟你对视,生生把车队拦了十几分钟。赶又赶不走,根本不愿意飞,没有办法,人家是保护动物,只能干瞪眼。
也不知道听了多久,听睡前故事似的,也没再害怕远方的狼嚎,言灼慢慢就睡着了。
直到秦渡凉再说话,旁边的床没了反应,只有平稳均匀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