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心道,有这么菜吗?
再翻一页,沙特赛段,在沙地上练车带人滚了半分钟,退赛了。
全是他的事故,大大小小的,多到秦渡凉自己都不记得,他摔过这么多次车吗?连翻了好几页,终于忍不住问:“这一整本不会都是我翻车的吧?”
言灼分过来一个眼神:“这本是事故,它右边那本是你上过领奖台的比赛。”
“还是看看事故吧。”秦渡凉坐回去,“看看能不能和我身上的疤一条条对上。”
“对得上。”言灼说,“我都摸过一遍了。”
秦渡凉笑笑。
赛车手身上留疤,那一定是够严重的事故。在高速行驶造成的惯性之下,可以想见是在地上被甩出了多远,才能把造价不菲的赛服磨破,留下那些伤疤。
晚上秦渡凉留宿在这,在他耳边呢喃着你不搬去我那,我能搬来你这儿吗?
言灼哭笑不得,拍拍他肩膀上的棉被,说:“我告诉过你了,我们俩真住一块儿,一个都别上班了。”
这话是真的,言灼工作靠喉咙,秦渡凉工作靠体力,他俩要是住一起去……大家真不必在对方面前装正人君子。
秦渡凉声若蚊蚋:“那就不上班了。”
房间这么安静,言灼肯定听见了。他在被窝里挪,挪到和秦渡凉贴着的距离,下巴搁在他锁骨上:“你少和陆成聊天,他天天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什么破班,还要本少爷亲自去上’。”
其实秦渡凉都能理解,这间小房子是言灼自己每一场解说每一次直播赚来的,是属于言灼自己的小堡垒。
“那能有假就住一块儿吗?”秦渡凉抱住他,“比如明天和后天。”
“好。”言灼同意了,“但你不能跟我去公司,我们前台差点管我叫老板娘了。”
秦渡凉挑眉:“你们前台挺懂事啊。”
俩人厮混了两天,两天里只有开门拿外卖的时候表情神态是正常的。
所以言灼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的状态根本不配同居,俩人之间就像有什么特殊磁场,一贴着就滚床上。
也未必一定是床,哪哪都滚,各种莫名其妙的动静,那个能唤醒全楼的咖啡机,何足道哉!
直到第三天。
一个要去四川,另一个要去天津。
出发前,言灼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然后清清嗓子……还好,音色是正常的。
接着秦渡凉睡眼惺忪地进来卫生间,从后面抱住他,蹭他耳朵:“占着水池不刷牙,你是想坐上去吗?”
“我是想放一盆水把你脑袋摁进去。”言灼回头,指着自己侧颈,“你看看。”
“干嘛,谁没有啊。”秦渡凉偏头,“这儿,你咬的。”
“……”言灼定睛一看,还真有牙印,“啊,我怎么没印象?”
秦渡凉幽幽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算了。”言灼拿牙刷,把秦渡凉的牙刷也递给他,“吻.痕就吻.痕吧,让他们化妆盖上,我有性生活怎么了。”
俩人一起刷牙,然后出门,依然是有“6缸法拉利”雅号的阿罗四叶草。秦渡凉开车,先把言灼送去机场,在机场深深亲吻之后,他再开去车队。
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