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真的。”
那条盘山路言灼知道,曾经多少WRC顶尖车手说过实在是太危险,滴水湖并不是有一片湖的赛段,而是上山的一条窄路。窄到什么地步呢,没办法两辆车并排开。
而且那条路有非常多个刹车点,弯道侧面就是200多米的垂直悬崖。
言灼调整了一下表情:“好,注意安全。”
两个人的职业特性就注定了聚少离多,让分离六年的人愈发患得患失。看不见对方的时候会陡然地爆发焦虑,或许是某个乍醒的午夜,一时未能分辨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
懵然的大脑无法回答自己,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吗?待到日出之后,依然是回到自己身边的状态吗?
所以在短暂的相聚时间里,两个人都用最直白也最深刻的方式,在自己的大脑、思维、记忆里,不断地加深对方。
让自己某个部位的末梢神经在大脑反射区烙下印记,只要想到对方,那里就会立刻产生反应,来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在真实发生的。
言灼失神地看着卧室天花板上的灯,那灯光映入他瞳仁,他一眨眼,一滴泪顺着他眼角淌下来。
秦渡凉吻掉它,然后问:“做痛了吗?”
“没有。”言灼嗓音喑哑,他垂下眼眸,“不痛。”
秦渡凉嗓底哼笑了一声,将他放回床单上:“灼灼,据说做-爱的时候说‘我爱你’,不爱的那个会萎掉。”*
言灼咬了下自己嘴唇,他先拍拍秦渡凉的脸,然后往自己-下-面指,说:“你看着它。”
“我爱你。”言灼说。
说完,秦渡凉交代了。
言灼没能对此进行任何评价,因为那一阵……刺激地他自己也……
射-了-
清早,床头柜,便利贴。
「老婆我去车队了QAQ」
什么QAQ系机车暴徒,言灼揉了揉眼睛,不想起来,倒不是困,而是……感觉被掏空。真实的被掏空,他连秦渡凉什么时候起床走的都不知道,丝毫没有察觉。
不得不说,人还是不能大规模、不节制、在同一晚反复进行某种活动,会导致第二天身心俱疲,不想思考。比如现在,言灼完全不想起来,手机已经震了起码三回了,也不想去看。
棉质的床品格外舒服,昨晚和秦渡凉一起顶着巨大的困意换的床单,那会儿秦渡凉几乎是用发毒誓的态度说,以后要把这栋房子的所有客房都摆上床。
一张床玩坏了,直接换床睡觉。
言灼哭笑不得。
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起来了,这时候秦渡凉在练车,他发了条微信过去说自己起床了,料想到了不会回复,于是切到工作群里。
苏雪在群里发了巡回赛的注意事项,这次是线下赛,举办地点在天津,照例发了行程和住宿。
言灼回复说收到,而后又去备忘录里捋了一遍自己三月的工作安排。
三月秦渡凉会去达喀尔,他当然也想去,但是行业竞争摆在这里,他把手里的工作腾出去了,再回来可就不是同一回事了。
恋爱脑这种东西是要有个度的,言灼确实脑海里闪过一丝“要不莽了,反正要去体育台了,电什么竞不玩了”的念头。
不过还好,理智很快压制住了——冷静下来啊我可是八月要去西雅图解说世界赛的人啊!
“呼——”言灼做起来,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