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中立,人类这种生物存在的本身就是最大的私货。
比如去年八月在国际邀请赛上,中国队亚军收官,言灼对着镜头说:我们不能像魂类游戏一样打掉每一个草垛或箱子,去逐帧探求任何一个不确定的真相,竞技体育,真相就是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事实是那些草垛或箱子被击碎后,只会给你一个[无用的木屑]。
去年Dota2的游戏社区气氛相当差,以至于言灼在解说其他游戏的时候都有弹幕在带假赛节奏,其实言灼很能理解。
那种不甘心、放不下、爱而生恨,他太理解了。
因为他就是那个箱子,他曾经给秦渡凉的,也就是一个苍白无用的解释。
但好在,魂类游戏玩家是执着的。
他们永远相信,下一个普攻打掉的箱子里,一定是真相。
秦渡凉就这么打了六年的箱子,总有一个箱子里,长大的少年还蹲坐在里面抱着膝盖。
飞机降落了。
祖国北部的气温果然不是说说而已,言灼没有托运的行李,只有一个随身的登机箱。机场大门有厚重的棉质门帘,像两条巨大的棉被挂在门框上,每有人掀开它通过的时候,都涌进来一股野兽咆哮般的冷风。
真是令人望而却步。
言灼没来过这么北的地方,他料想到了会很冷,但完全没有零下几十度的概念。
难怪秦渡凉让他贴个暖宝宝在手机上,这温度大概会瞬间把手机冻关机。
秦渡凉原本说的是不确定能不能过来接他,言灼也没打算让他接,能单程挨冻就不要往返挨冻,他们之间没必要搞得压力太大。
结果秦渡凉还是来了,跑进来的。
刚好和他迎面,言灼便没下单出租车,和他抱住。
两个人穿得都很厚,拥抱了一下。秦渡凉抱完立刻抓起他手开始数他里面有几条袖子,穿了几件衣服。
“穿少了你。”秦渡凉说,“先走吧,车在门口。”
言灼被他牵着,走向零下五十度的室外。
“哇。”
这是言灼对东北最原始的评价,“哇……难怪北极村在漠河。”
“北极零下40度,漠河零下50度。”秦渡凉笑着说。
车子一直没有熄火,空调还开着,很暖和。车门关上后感觉血液重新开始循环,然后秦渡凉捞着他脖子搂过去吻他。
急不可耐的一个吻,吻得特别渴,秦渡凉还觉得不够,叼住他舌尖不让他走,拉回来继续翻腾。
言灼也不甘示弱,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激烈地回吻,两个人在小小的车厢里制造出下流又荒诞的声音,不仅是唇-舌-交-缠,还有急促的呼吸、吞咽、闷-哼……
然后言灼忽然意识到这是一辆4门5座车,立刻有一丝理智回笼,让他别过头看了眼后座。
还好,没人,空的。
秦渡凉又把他脸掰回来接着亲,边亲边说话,就贴着嘴唇说:“今天下午第一个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