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凉都知道了。
言灼慢慢地,唇角很重,没办法再微微扬着。他侧过头去,看后面那只围着主人转圈的大金毛。
快高考那几天,言灼说以后想养只狗。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养,因为小姑的肺泡蛋白沉积症,病在肺部,尽管医生说,肺泡蛋白沉积症的发病原因与宠物毛发没有关系,但还是小心为上。
言灼低头看自己的鞋尖,想着,想点别的,想点别的,不要在这种时候掉眼泪。
秦渡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久了,又知道了多少。
言灼一时间如鲠在喉,宛如被笔盖卡住嗓子,窒息的同时,又能呼吸。
“啊对了。”言灼抬头,重新笑起来,“张新羽被一个音乐公司签了,听虞沁说,明年会发自己的歌。”
“挺好的。”秦渡凉看着他,“我朋友弄了点辽参,到时候从我家拿一下,你带回去给小姑煲汤。”
秦渡凉完全不顺他的方向聊。
言灼也没什么办法了,咬着下唇,不出声。
车还在堵,高速两旁的村民用长长的簸箕递过来自家的水果,高速上的车主们互帮互助,扫码换现金。
秦渡凉打开车后座门,从包里拿出钱夹,走到应急车道围栏的地方,抽了现金跟村民换了些草莓和矿泉水。
天终于全黑了。
风也凛冽了起来。
秦渡凉用矿泉水冲了冲草莓,然后喊他上车。
塑料袋湿漉漉的,秦渡凉抽了几张纸简单擦一擦,然后递给他:“捧着吃吧。”
“谢谢。”
秦渡凉自己拧了瓶矿泉水灌下去几口,然后启动车。
这条高速堵了将近两个钟头,终于可以往前走一走了。
时速在30左右,而且依然是走走停停。
时间是晚上九点过半,他们还剩三分之二的路。
草莓小小的,不太甜,但也不酸。他吃了一颗,然后揪掉一枚草莓蒂,草莓送到秦渡凉嘴边。
这么开了三十多公里后,又不动了。
幸运的是前面没几十米就是服务区入口,左右车流不动,有人直接走路过去,上厕所吃饭什么的。
外面车主叫苦连天,只有他们俩没抱怨,秦渡凉只挂P档熄火,松掉安全带。言灼也松开安全带,活动了两下脖子。
秦渡凉还有最后一根烟,说:“我出去抽根烟,你自己走去服务区上厕所,然后回来换我过去,这样如果车流忽然动了,有人能把车开进服务区。”
“好。”言灼说。
“言灼。”秦渡凉叼上烟,叫了他一声。
言灼就站定,回头,等他说话。
“路上想一想。”秦渡凉说。
高速公路没有建筑遮挡,晚风拂在每个人身侧,快乐地撩着人们的衣摆和头发,还有两个小时就是新年。
言灼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