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教他:“你别握太紧,松弛下来。”
他和他额头抵着额头,秦渡凉又说:“舌头。”
言灼这时候已经不能思考了, 秦渡凉怎么说, 他就怎么做。
他乖乖地交出舌尖,嫣红的, 主动地向上凑。
他早就站不住,整个人的重量全在秦渡凉手上。秦渡凉拉开了他的右手, 自己上,而言灼被反固在背后的左手也被放掉,顺应本能地去紧紧抱住秦渡凉。
秦渡凉喜欢压制他,几百斤的重机他喜欢压,没个二两肉的言灼,他更喜欢压。
其实这种解压方式……真的很有效。
言灼进入高三后睡眠质量非常差,几乎每两个小时就醒一次。老实说,在秦渡凉的生活圈子里,已经没有人“努力考上大学改变人生”。
因为他们不需要主动去“改变”,而是一种“选择”。
当家庭足够有影响力,足够富有,什么都是能选择的。
秦渡凉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像言灼这样的人,孤影前行,孤注一掷,孤立无援。
可能这就是养成系的快乐,秦渡凉像个老父亲,靠在言灼房间门框,看着他安枕入眠。秦渡凉喜欢每一个坚韧的人,尤其言灼这样,弱小又坚韧。
他想做这个小朋友背后的护盾,前路的荆棘坎坷他自己走,可一旦要向后摔下去的时候,他会接住他。
而那天,另一边,明昼集团的员工体检之后,胡总盯着员工体检名单上的“言素心”三个字,仿佛能把那张纸给盯穿。
深夜CBD地界永远灯火通明,对面大楼逐个熄灭了几层灯光,胡悦还在看着那三个字。
她又看了看言素心这周的请假单,病假。她好像找到了能够让自己儿子“回归正轨”的办法……
***
“哥们!”
他们的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哥们有烟吗?买两根。”
秦渡凉从兜里摸出烟盒,磕了两根出来,用纸巾包住放在杯架里,把剩下的半包都给了那大哥。
那大哥“哟”了声,死活要给秦渡凉钱,秦渡凉没办法,让他扫了二十。
节假日堵车就是这样,动辄堵上三四个小时也是常态。
已经有人下车蹲在路边抽烟,有人拿着泡面盒问谁车上有没有热水。秦渡凉早已经熄了火,伸手去后座拿过来他的包,从里面拿出来几包零食:“先垫点儿吧。”
言灼点头,接了过来。
他伸手接过薯片的时候,视线在杯架里的两根烟上掠过。秦渡凉高三的时候是不抽烟的,虽说现在看着烟瘾也不是很大,但直觉告诉自己别问。
“有水,但都是运动饮料。”秦渡凉说。
言灼笑笑:“别喝了吧,下个服务区还不知道多久。”
“也好。”
也好,秦渡凉也还没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