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绮问:“你带我?”
舒池回答得很快:“不带。”
她又问了一句,似乎有些不解:“你最近是被谁拒绝了吗?看上去气色不太好。”
舒池一脸欲言又止,似乎是有点可怜她。
井羽绮不高兴了,大声回复:“什么眼神啊,我这么漂亮怎么会有人拒绝我。”
漂亮的一把手耳环晃晃悠悠,解释了一句:“清心寡欲一段时间,前阵子有点操劳过度。”
舒池居然听懂了。
她点头,“那我走了。”
舒池刚走到电梯口,门就打开了,一个抱着火红玫瑰的跑腿小哥出来,东张西望了一会,问了句舒池:“您好,请问井池的井小姐是在哪个位置?”
丁芽刚还跟舒池唠嗑问井羽绮什么安排,这会就被舒池当场抓获。
舒池给他看了下工牌,一边面不改色地说:“给我吧,我和她一个办公室。”
跑腿小哥:“好。”
舒池接过花束,上面的贺卡特别显眼,似乎是手写的,也很简单。
节日快乐。
落款是一个缩写。
舒池心想:清心寡欲不还是有情况么。
她又走进去,井羽绮还在玩手机,亲亲女儿不搭理她,说去喻心怡那跟小朋友玩了。
这一束火红的玫瑰吓了井羽绮一跳,她诧异地问:“你送我的?你疯了吧?”
舒池:“你才疯了,我为什么要送你,是你的谁送你的?”
她放下问了句:“男的女的?”
以前的舒池从不八卦,活像对这人世间没什么好奇心一样。
随着两个人事业的红火,追求井羽绮的人也从摆摊隔壁卖酸辣粉的变成工厂老板、合作方副总等等。
但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井羽绮似乎都是玩玩,舒池完全没看出她收心的意思。
或者说这个人的心早就交出去了。
井羽绮一脸痛心疾首,“舒池,你以前不这样的,丁芽把你带成什么样了!”
舒池笑着问:“多大了?满十八了吧?”
舒池充耳不闻,井羽绮却感觉到了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心想果然近墨者黑,被丁芽熏陶出来的吧?
她更悲愤了:“我是良民,为什么要犯罪啊!你放心,二十八了!”
舒池噢了一声:“男的?”
井羽绮点头:“我和你的性取向不是一眼看得出来么?”
舒池:“我以为你是流动的。”
披着外套的红唇老总笑了一声:“说得你好像流动过一样,只让丁芽流向你了吧。”
舒池总觉得她有言外之意,但转移了话题,说:“这花不错,希望我给丁芽订的也这么好。”
井羽绮笑了骂了一声:“快滚去过节。”
舒池接到丁芽的时候还提起了这事。
丁芽抱着小捧的玫瑰拍了好几张照片,舒池就很实在,花就是花,不像丁芽送给舒池的花束反而都是零食捆的。
“衬得我太没格调了吧。”
丁芽说。
舒池:“最后还不是都你吃?”
丁芽嘿嘿一笑:“你说给绮姐送花的是男的?”
舒池不怎么想聊别人的事,特别是在这个重要的节日。
前面还在堵车,她的车卡在车流里,是城市夜晚的一个填充物,从高空俯瞰,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