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又问:
【那国家队选拔怎么样了?】
程煊熠回答:
【那个还没得很呢,说是放了寒假来选,所以我这阵子得先练着】
唐岫之前就觉得他回去得突然,这下明白了一点:
【所以是你教练怕你在大学太懒散,催你回去的?】
程煊熠“害”了声,抓抓头发:
【他早就催我回去了,但校田径队之前不是安排我参加首都高校运动会么,所以耽搁了】
唐岫又问:
【那你那些课没问题吧……老师点名怎么办?】
下午的训练已经结束,不远处有人喊他去吃饭,程煊熠抬了抬头,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
【没事儿,实在考不过去就回来办个休学,大学什么时候读都行,跑步跑不了几年的】
【先去吃饭了】
唐岫应了声【好】,放下手机,仰头趴到枕头上。
程煊熠做运动员确实很辛苦,也挺能吃苦的,她有时候会不忍心。
但一码归一码,她这几天想清楚了,她可能确实不擅长、也不喜欢谈恋爱吧,总要找个机会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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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宋修筠一早带着唐岫和那堆礼物回家了一趟,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走了。说是高朗来北城跟文物局里的领导高层开会,要过去给他接机,顺便一道儿听会。
会议时长一般都比较久,唐岫六点多的时候知道等不到他,自己打车回知春花苑了,抱着小狗狠狠背了两个小时书。
但怪的是等她洗完澡准备上床,都快十点了,宋修筠居然还没回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深更半夜不着家,唐岫顿时警铃大作,坐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微信问:
【你怎么还没回来?】
一行字发出去后,她重新读了一遍,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太蛮横了,哪有对长辈这么说话的,他看到后不会觉得她没大没小吧……
正犹豫要不要撤回,上面的备注的“宋修筠”已经变成“正在输入中”。唐岫轻“嘶”了声,掩耳盗铃地丢开手机。
过了一会儿才捡回来,发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没大没小,认真回复:
【今天应该会比较迟,雷院想请我师父这周一在学校开个讲座,组了个局吃饭】
之后还主动给她拍了张饭局上的照片:餐盘里摆着一只蟹壳,雪白的蟹肉被仔细地剔出来,银丝似的堆在里面,上面还盖着肥的流油的蟹黄。
看得唐岫一下子忘了刚才的紧张,条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
往年大闸蟹九月多就上市了,但今年来得晚,蟹券早早就到她姥爷的手里了,大闸蟹却连个影都没有,他们眼下吃的估计是头一批。
晚饭这个点刚好消化完了,唐岫眼馋得要命,偏偏他还料到了似的问她:
【想吃吗?】
她抿了抿唇,实话实说:
【想】
【[萨摩耶垂头叹气jpg.]】
宋修筠看到她的回复,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没藏住,被身边的高朗用胳膊肘撴了一下,让他端起杯子一块儿跟对面的书记敬酒。
他酒量确实不好,加上有高朗这么个千钟罍盯梢,就算每次举杯只抿一点,两个小时饭局下来,也喝了小半盏红酒下肚,酒精渐渐发上来,脸上的温度直往上窜。
再把酒杯放下,他一手扶着额角,一边在桌下给她发微信:
【等我回来给你带】
唐岫闻言,从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心满意足:
【那你早点回来,少喝点酒】
她刚才在照片上看见了,他面前的高脚杯里盛着一个底儿的红酒,对面坐着的人里,不论男女,几乎都有喝。
不过她知道他的自控能力强,不会让自己喝过某个度的,查完岗便转头看小说去了,没有一直惦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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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筠酒量不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