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采风。
他还是第一次进入教堂,这种带着信仰的地方,哪怕唯物主义者踏入,也难免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和呼吸。
主要是因为环境实在是太静谧。
今天天气还是不怎么样,阴沉沉的,导致这近看可以看出岁月痕迹的建筑物看上去有点鬼片那味。
不过这边的庭院打理得很漂亮,规整到强迫症患者会狂喜。
中间伫立的建筑物是一座不小的雕塑,雕塑低垂着头,背后的小翅膀栩栩如生地垂着,却不显颓态和败势,
佘泛站定在面前雕塑前面,和那些花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去看这个雕塑——他花草过敏,没法靠近。
见他停下来,薛肆也不打扰,只是伸出自己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探入佘泛的口袋。
他的手掌很烫,将佘泛的衣袖微微捞上去,握住佘泛有些冰凉的手腕时,惹得佘泛眼睫轻颤了下。
佘泛偏头看向他,就见薛肆低垂着头,眉眼带着恐怕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佘泛动了动手腕。
他口袋大,很方便动作,薛肆以为他是不想在外面这么亲近,就将视线投向他,低声哄了句:“我就给你暖暖手。”
佘泛嗯了声,语气平静:“脱了手套暖。”
他说:“手冷。”
薛肆稍顿,随后弯弯眼,满足地将手指探入佘泛的手套,炽热的温度贴上佘泛的掌心,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去,弄得佘泛有些痒。
他的指尖抵住佘泛的指根时,手套也已经被撑得褪了点,薛肆又压着佘泛的手,将手背撑起来,手套就这样滑落了半截。
而他的手指也顺势挤入了佘泛的指缝中,就这样单手将佘泛的手套褪去,也扣住了佘泛的手。
完全被他动作吸引的佘泛:“……”
小动作是真的多。
他瞥薛肆,薛肆冲他勾起唇,那张有些邪妄的脸这样挑唇,看着总是感觉很欠揍。
薛肆说:“另一只手需要吗?”
佘泛看了眼薛肆搂着自己肩臂的手:“你这只手不冰?”
薛肆点头:“没你那么怕冷。”
他说着,用手指贴了下佘泛露在口罩和眼镜中间的脸,确实不冰,虽然比不上另一只手,但也是有点热热的。
之后都不需要佘泛再点头,薛肆就顺势干脆将佘泛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两只手探入他的口袋,帮他把另一只手也暖了。
他半圈着佘泛,脑袋压在佘泛的帽子上,让佘泛的脊背和他的胸膛隔着衣物相贴,将佘泛整个人镶嵌进自己的怀抱中,忍不住低低喟叹了声。
——当然要是什么时候能不隔,那就更好了。
光是想想,薛肆就有点忍不住。
恨不得现在就把小雪人叼回窝,做点什么。
尤其是佘泛対他的这些动作没有反抗,甚至还是他主动先提的,现在被他在外面圈在怀里,也没有抵抗,那么乖……
真的很容易让他这种人发疯啊。
想将人从里到外地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薛肆的呼吸沉了几分,察觉到的佘泛掀掀眼皮,偏头去看他:“你在想什么?”
薛肆干脆把头低得更下,埋首在他的肩颈处,十分坦诚:“想睡你。”
佘泛:“……”
佘泛:“?”
他确定自己什么也没做,绝対没有撩薛肆,不免无语:“又犯什么病?”
“喜欢你,想睡你,不是很正常吗。”薛肆的脸埋在他的围巾里,努力地从新围巾的底下去嗅到佘泛身上的气息,但一点寒凉的空气也跟着灌进来,让佘泛闻上去更加像小雪人了:“从喜欢你那一刻起,就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件事。”
佘泛:“。”
他无言以対,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蔓延。
倒不是反感,就是…薛肆真的每天都在刷新他対他喜欢他的程度的认知。
佘泛看这个雕塑就跟看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