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也配?

一想到这里,谢岐的杀心压都压不住。

那个痨病鬼若是还活着,他必亲自将他提来,当着她的面把他挫骨扬灰。

不够,还不够,他的一家老小,也要跟着他陪葬。就冲他五年前还敢不怕死地从他手里抢人,他就定要将这个不知死的东西千刀万剐。

“表妹。”谢岐心中阴暗翻涌,偏偏面上还装的极好,五年的时间将他千锤百炼,早已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贴近她早已因为羞耻而烧红了的耳垂,语气温和,“不如,表妹再叫我一声表哥听听吧。”

那个痨病鬼终究是死了,但是她还在。

谢岐心中冷笑不止,那股子阴戾还在不断翻腾着,一点也不觉得眼下的行为是强取豪夺。他只是把五年前未尽的权利,如今名正言顺地使用了而已。他有什么错。

头顶的男人,嘴上大言不惭地说着表哥表妹,手中却尽是放荡之举。感受到腰间衣带渐松,被修长的手指摩挲缠绕着,下一刻就要彻底散开,玉昭绝望地侧过脸去,清泪如玉线一般滑落,一滴一滴洇湿了身下的锦绣莲花枕。

“不……”

不知是在求他不要碰她,还是不愿再开口唤他一声表哥。

谢岐将其理解成了后者,与手上的不安分相比,偏偏声音出奇的温和,存了份循循善诱的耐心,“表妹何必如此生分,你既唤文卿为表哥,本候自然也是唤得的。”

“再说,以前又不是没听你叫过。”

玉昭轻轻一颤,错愕地睁开了眼。

是啊。

她唤过他表哥。

如今想想,竟然恍若隔世。

谢岐就在眼前,近在咫尺,一双黑瞳紧紧地盯着她。

俊美如铸的一张脸因为情|欲,染上了点点邪肆,显得阴沉又可怕,如同黑夜中冒着绿光的野狼,死死盯着唾手可得的猎物,下一刻就会扑上来生啖其肉,将自己吞的连骨头也不剩。

玉昭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后背泛起一阵窸窣的颤栗。

眼前的人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往事如同飘散的烟云一般消散,她也曾随着王家众位姐姐,唤过他一声表哥,可是光阴轮转,物是人非,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们之间,为何会变成了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