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给沈大人正了名,再顺理成章把她抬成侯夫人。
要是那些老东西们还不乐意,那就趁机生一个孩子出来,母凭子贵,到时候看谁还敢说一个不字。
谢岐越想越觉得可行。
每次想要见她,他还得专门过来,麻烦不说,现在这个无名无分的尴尬身份,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而此时的玉昭却顺着他的话想起了老侯爷。
过了这么些年,老侯爷那和谢岐相差无几的锋利眉眼,还有那不怒自威的威仪气场,仍是一笔一划刻在她的记忆中。
时隔多年,她仍是记得他那时坐在王家的太师椅上,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的神态模样,对她缓缓道,“看得出来,你是个知进退的好孩子,但是孩子,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是你以为,就能够做到的,而你早晚都会明白这件事。”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会给你体面的补偿,至少在守孝的三年里,侯府可保你无虞。我不知道你和飞蘅在这之前约定好了什么,但是你若真的怜惜他,就不该把他推到如此境地,也不该让你自己过的如此辛苦,不如撂开手,你们彼此之间都好过,至于飞蘅,他的性子我了解,你不必为难,他日等他出征归来,我这个做父亲的会好好劝他的。”
“离开飞蘅吧,你们不是一路人。”
如今的玉昭不得不承认,老侯爷是对的。
纵横朝堂的元老权臣,眼光不亏毒辣,他一眼就看清了她与他之间的本质。
而可笑如她,竟然还看不清。
竟然还对如今的谢岐心存希望。
可恨她不肯放下从前的滤镜,到了现在才彻底醒悟,可恨她没有早一点发现谢岐如今的真面目。
她就应该在回来长安的路上一走了之的。
玉昭偎在男人心跳强健的怀中,眸光闪烁,已经有了思量。
她在不知不觉间暗暗下定了决心。
或许不等还完舅舅的钱,她就要离开长安了。
她要离开谢岐。
迫不及待地离开。
浑然不觉的谢岐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沉醉在为两人编织的美好蓝图中,全心全意地享受与她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时光。
他虽然也不喜像养外室一样养着玉昭,却也忍不住从一次次的夜会佳人中体会到了莫名的刺激。
相反的,没有了王家这一障碍,他反而来去自由,彻底放开了手脚。
他自信只要他人在长安,她便逃不掉他的手掌心。
他给她带来看家护院的忠实护卫,带去无数金银财宝,足够让她在长安城衣食无忧。
这是一个温柔的牢笼,而他是将美人禁养在这里的罪魁祸首。
他一次次拉她共度云雨,夜夜缠绵,百无禁忌。
他们燕好的次数比幽州、比路途中加起来的都要多。
他坚定地用一次又一次无与伦比的、眼饧骨软的结合,令她离不开他。孜孜不倦地开发她,并且令她反客为主地驾驭他,每一次都挥汗如雨,用尽全力令她享受其中。
每次看到她一开始推搡抗拒、最后却控制不住地沉醉其中的酡红娇颜,他的内心总是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