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
穆游:……他不仅没放松,反而更紧张了,手机械似的跟着应宁动作。
应宁却如鱼得水,带着他的手将今日的日期留了下来。
写完,她靠在他肩上闷闷的笑,热气全部扑腾在他的耳边:“穆游,你说我们在做什么?”
穆游:“写字?”
应宁咬他耳朵笑:“是吗?”
穆游耳朵一下就红了:“难道不是吗?”
“你说的对,那我们接着‘写字’?”她握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
穆游:好吧,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写字,他忽然有些明白应宁刚刚的兴奋了。
因为现在的应宁比刚才更亲昵一些,她在身后彻底拢住她,仿佛是在身后抱住了他。
穆游就想起了集市上偶尔过年过节会来的说书人和戏班子。
里面的读书□□主和饱读诗书的公子婚后似乎也是这样耳鬓厮磨,共同执笔磨墨作画。
应宁,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他在这之前看这些的时候甚至不理解两个人作画写字不说话的乐趣在哪,可是这一会儿,想到说书人和戏班子表述出来的场景,对应他和应宁,这会儿忽然就明白了。
也就理解了应宁兴奋的乐趣。
这是一种光明正大的亲昵,也是一种不动声色间的只独属于恋人间的情趣。
于是,除了耳根,他的脸也红了。
看见他脸都红了,应宁却弯唇笑起来:“放松。”
穆游动了动肩膀,努力的想要放松。身形却变得正襟危坐,应宁已经在旁边拄着下巴笑的乐不可支了:“是放松,不是更紧张。”
穆游连肌肉都鼓起来了。
穆游:……穆游他实在放松不了。
不过看着笑的有些过分的应宁,他干脆伸手直接将人捞了过来。
做被掌控,弱势的那一方会因为不确定和未知而僵硬紧张。但是变成主导者和掌控者,掌握所有的方向,那就是游刃有余了。
应宁跌进他怀里,笑声戛然而止。
穆游又有点紧张了,男子这么强势,似乎女子是不会喜欢的,但是也许应宁会不一样。
应宁确实是不一样的,感受到穆游放松下来的身体,她直接就靠在了穆游怀里:“现在身份对调,轮到你来了。”
“穆先生准备教我什么呢?”
穆游握住她的的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教什么。
作画他不会,写字他也不好。
他想了想,直接放下了笔:“礼尚往来,你教我作画写字,那我教你刻东西吧。”
他换了自己的刻刀和取了一块新的木头来,整个人都是自信洋溢的。
应宁也接触学过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因为以前要自己做印章。
不过这时候主要的是学过吗?
她拿起刻刀,手势都有些别扭。
穆游有些看不过眼,直接上手给她纠正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教她握好。
应宁笑眯眯的接受来自师父的指导。
十指交缠,再亲昵不过。
等刻刀拿稳了,穆游决定带着她刻一个小木偶人。
最先的就是要塑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来。
从头部,到大概的面部,要观察人体面相骨骼的走势,做到下刀是心中有数的。
穆游就让她回忆见过的人的面部骨骼,然后试着下刀。
应宁被他握着手慢慢感受着他下刀的力度,方向,甚至也在总结自己所见人的大致特征。
她记忆力好,对这些东西总是容易形象深刻的,甚至能够很快的找出一些共通点,并且迅速总结归纳,然后出现若有所得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一些人与生俱来的敏锐的“天赋”。
只是随着她不断加深加广范围的回想,她的神色却在某一刻忽然变了变。
有些惊疑不定和不解。
甚至是慢慢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