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愿意就这样与他白头偕老,但是没有那个人出现,她自己也要过得舒舒服服,自己喜欢呀。
况且,她不沉迷小倌馆,也不贪恋男色,只是正常生理需求罢了。
她的态度让于南方咬牙,她抱了被子干脆背对着应宁翻身睡下,冷声道:“我不需要!”
她很生气,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舒服,只是现在很不想看见应宁,于是故作冷静的赶客:“阿宁在这儿呆的也够久了,家里人恐会担心,不如先回去吧。”
应宁正在套外衫,闻言转过了头。
于南方抱着被子蜷缩在里面,整个人恨不得钻进被子里。
她就伸手摇了摇:“怎么?用过就丢?忘恩负义?于南方?”
“啪!”于南方打掉她的手。
“是,你说的对!”
“你赶紧走吧!”
不然她有一个冲动,坐起身来找她吵一架,让她保证以后不去那种地方。
但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她以什么立场呢?应宁又凭什么要听她的,应宁的脾性也绝不是任人摆布的,
因此她也只能这样发发脾气,更多的却只能是生自己的闷气。
应宁逛她的小倌馆,她生什么理由的气?
只是这样想着,她还是将被子拉高了一些,将整个人罩进被窝里,缩成一团,又往床里面滚了滚,让应宁拍不到她。
这样孩子气的行为,让应宁又好气又好笑,这是生哪门子气?
她全心全意为朋友考虑,怎么还被嫌弃了,难道于南方是难得的好女人,守身如玉?
还是少年害臊没开窍?
她暗自思量。
而且,这场景怎么有哪点不对?
总觉得有点眼熟。
她暂时没思考出眼熟在哪里,加上却是睡得久了,今日也没给家里留个口信,这个时辰还是要回去一趟才对。
只是在走之前,她出门唤道:“仲守?”
听到吩咐的仲守出现的神出鬼没,精神奕奕:“小姐?”
应宁小声道:“出去给于小姐买一份晚膳,再给于小姐再煎一碗药,我们就离开。”
仲守嘿嘿一笑:“好的。”
她手脚利落,又是这方面的一把好手。很快将炉子升起来,将药罐子架上,然后洗了个手,拉开门出去了。
应宁就靠在玉兰树下面歇凉,抬头怔怔的就看花树,比起之前造访的时候,满枝满丫的玉兰花,现在还开着的花没剩几朵了。
时间过得真快呀!她悄悄感叹。
听着院门“吱呀”一声被仲守打开,然后又被仲守关上。
但随着这一声落下,一直安安静静的寝卧里却突然出现碰撞的声响,然后,穿着一声里衣的于南方赤着脚慌慌张张的冲出来,嘴里还在喊:“阿宁!”
应宁:!?
她眼睛微眯,看见于南方脸上的苍白和愧疚失落。
应宁心里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坠坠的落在心头。
“你喊我做什么?”她淡声问。喊住还再往前跑一身慌乱的于南方。
目光还追在门上的于南方一愣,顺着声音呆呆的停住脚转头,然后就看见了玉兰树下的应宁。
她不知何时负手而立,面容在玉兰树阴影的遮盖下看不太清楚。
但于南方的心却无端一跳,有些慌乱:“阿……宁,你还在!?”
她结结巴巴的。
应宁轻轻笑一声:“南方以为我走了吗?唉,不对,我走了,南方应该高兴才对呀,南方刚才不是还在赶我走吗?”
“怎么又这样追出来?”
于南方感觉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了点审视,原本的亲昵和随意仿佛消失了,她看着她,从凌乱的头发到打皱的里衣,还有□□的双脚。
于南方下意识的抻了抻衣角,脚往后缩了一下,目光微闪:“阿宁,我错了,我不该和你乱发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