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鸡叫了两遍,应宁才悠悠醒来。
只是醒来后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这么热?
她明明只盖了一床被子。
她揭开被子想起身,只是起到一半就又被勒了回去。
应宁:!?
这时,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被子里突然动了动,然后身上传来压迫感。
她看向身侧,那里已经空荡荡额了,枕头上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应宁扶额,顺着被子的轮廓拍了拍:“南方,于南方?醒醒!”
仔细看才发现,她身上盖着两层被子,她没发现,不过是因为自己盖的被子拉的高,第二床被子盖的低。
被第二层被子裹着的下面,有人蹭着蹭着把她当人形抱枕抱的严严实实。
现在被她拍醒,里面人探出头来,表情从困倦到清醒到惊吓。
然后她猛的坐起来。
她明显想说什么,结果看清楚情况,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穿着里衣,呆呆坐在那里。
应宁这才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她披了外衫,含着笑径自下床出去洗漱了。
等回来时,她才发现,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上的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应宁挑了挑眉,看见一边的老柜子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仓皇的写着几个字:“商队有急事,先走,勿怪勿念!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几个字与之前的字明显隔着一段距离,大约是有些迟疑,“后”字的起始笔画笔墨顿住,墨凝结浸染在一起。
应宁看了一会儿,将纸条折好,收起,出去与同僚汇合。
这一天,她没在村子里或者附近看见于南方,也没有看见她商队的踪迹。
而另一边的大路上,一个商队在前面行走,一匹马载着人远远的吊在商队后面。
马上坐着的女子衣襟还有些乱,发髻也只是简单挽起,她牵着马的缰绳,只是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有些发直。
迎面驶来了一辆马车,与她们商队交错而过。只是到女子面前这儿,女子发着呆,驾驶中的马车不由得减缓了速度,然后车妇抬头唤她:“小姐,这位小姐!”
女子呆呆抬头。听见车妇问道:“我们的马车要过去,小姐您看看是你先走,还是你稍侧一下,我们的马车先过?”
女子这才回神,连忙牵了牵手中的缰绳,有些不好意思:“我先让你们吧。”
她拉着马转向靠边。
马车里原本安安静静坐着的其中一个魁梧女子突然振奋起来,
她连忙掀起马车帘子,唤道:“军师?”
马车外的女子疑惑的歪了歪头看去,迎上女子的目光,好奇道:“军师?你唤谁?”
马车里的八牛目光从意外的兴奋到蔫吧,只需要车外的女子一个转头。
看清她的容貌,她眼里满是失望:“是我看错了。”
军师和她落入知县府花园里的池子后。她开始还能凭借着极好的水性抓住军师,只是后来她们逃出知县府,事情却变得糟糕起来。
赵大成等人紧追不舍,军师又受了伤泡在水里,她们在昌门城根本不敢冒头。
等她好不容易把军师带出了昌门城,变得宽广的河水却将两个人彻底冲散了。
从那天开始,她就失去了军师的消息,在合安府遍寻不得,加上一日重过一日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通缉,她被逼无奈不得不选择离开合安府。
她原本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她想着,军师这样日日夜夜念叨着长乐亲王府的二小姐,若是军师活着,以后必定会寻上门去的。
她干脆去云诏府,他为自己的聪明兴奋不已,这不就是军师说的那个典故嘛,等兔子撞树!
于是她躲躲藏藏,看着合安府的守卫松懈一些,就悄悄溜了出来,然后一路问路问到了云安城。
原本那天她是准备直接去长乐亲王府找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小姐自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