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要完工的沟渠上。
这天沟渠到了城外一个很偏僻的庄子,应宁竟然看到了来同这村子里茶园谈生意的于南方,一时间还有些欣喜。
从上巳节那天以后,两个人身上都有事,就没见过了。期间倒是因为应宁下乡,于南方不知从哪儿来的消息,给她送过一回鞋子,后面除了身边的人传话,却也没有见过。
因此看见于南方,应宁当即上去拍了她的肩膀:“南方!”
于南方诧异转头,脸上谈生意时礼貌的笑容一下就真切了几分,眼里还有惊喜炸开:“阿宁,你怎么在这里?”
不过再看应宁一身简单的深色布衣,还有绑起来的裤腿,脚上的泥灰,她一时就意识到什么,直接问道:“阿宁一直都是这样亲力亲为吗?”
“亲力亲为?”应宁摆摆手。
“我这可算不上亲力亲为。”
只是跟着下乡跟进度罢了,除了行路难一些,吃穿相比王府简单一些,日子再好不过。
又不用做力气活,跟着她的几个小官,也是知道她身份的,根本不敢敷衍慢待,反而处处照顾,再妥帖不过。
于南方显然不这么想,她脸上有些懊悔难过:“早知道我应该多给你送两双鞋的,我们那边的鞋走这样的土路非常舒适,耐磨不累脚。”
对她这个观点应宁表示赞同,于南方送来的鞋子确实非常好穿,耐磨又柔软,若不是只有一双,她是很愿意下乡期间都换着穿的。
于是她笑道:“这次回去,南方再多送我几双吧。”
于南方忙不迭点头,乍然看见应宁的喜悦和心里的一些隐秘的情绪冲击,让她有些挣扎折磨。
上巳节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和应宁这个朋友相处时似乎也不对劲,因此主动疏远了应宁。
因为她发现身边没有哪个朋友会因为朋友与男子的亲近而因此不舒服的。
甚至,身边也没有那个朋友,对朋友如此依恋亲近的,时时期待,甚至是想肢体接触的。
明明她对应宁也不是长年累月的情谊,更不是有共同志趣的好友,两人身份更是天差地别。但她偏偏就很喜欢和应宁在一起,这好感和依恋来的简直莫名其妙。
要知道,若是以前遇上这样的人,她明明都是恨不得敬而远之的。
她搞不懂这样的自己,甚至怀疑是不是云诏真的有蛊,于是主动选择了克制和远离。
只是听说应宁下乡时,还是不免担忧,送去了一双鞋子。
因此她更是懊恼自己的不受控,干脆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云安城,去外面跑了一趟。
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她已经有将近小一个月没有见到应宁了。
而且这一次出行,她特意观察了别的女子之间相处。
其他女子也有勾肩搭背,共睡共浴的事情。也许她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只是因为自己之前太过孤僻,没有这样亲密的朋友才会失措,甚至一时把握不好与朋友相处的度。
都是经验太少了!
所以即使心里隐隐别扭,她还是不断告诉自己,女人之间的肢体亲近都是正常的,坦荡的。
于是,她直接做出了一个一直很想做的动作。
她伸出手握住了应宁的手,鼓起勇气问道:“阿宁,今夜你要住在这里吗?若是的话,不如与我同住吧!”
一月未见,除了欣喜,她更想和应宁亲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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