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孕夫和她的崽崽。
她转身打了个响指,示意了一下。
人群里的仲守接受到暗示,精准踢上一个位置,原本还在勉力躲闪的缩成一团的江夏忽然就松了一下,然后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不动了。
几个侍卫乖乖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应宁看向沈知鹤:“喏,已经昏过去了!她什么也不会知道,只要注意点力度跟动作,不要伤到自己就行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沈知鹤:……
竟然还可以这样,他以前对应宁大概律是有什么误解的。但这举动似乎又格外符合她的性子。
应宁又看向沉书沉墨:“想打吗?上去踹两脚试试。”
沉书沉墨面面相觑,然后就是跃跃欲试。
他们是陪伴沈知鹤一路走过来的人,沈知鹤经历的两人是陪他一起经历的。
议亲的突然的终止,今天的威胁恐吓,他们心里也是一直憋着一股怒气的,现在这股气可以出,谁不想呢?
两个人试探的走过去,两边的侍卫都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让出给更宽广的道路,这是一种无形的纵容,两个人不由的更有底气了,他们走上前去。
江夏刚刚被打了一顿,已经挺狼狈了,头发有些散,衣服皱巴巴的,身上全是鞋印子,和沉书沉墨原本印象里的高高在上,温和优雅完全不同,也和刚才威胁他们的强势阴沉的女人完全不同。
现在的形象,他们打她一顿,似乎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两个人心一横,脚踹上去,发现地上的人果然一动不动以后,眼睛一亮,然后就是更密集的踹打声。
应宁看向沈知鹤,沈知鹤的目光也亮起来,不自觉的往那边过去了。
她笑了一下,没打扰他。
沈知鹤走上前,看着地上似乎可怜兮兮的人,眼底泛上一点同他性子完全不相符的狠厉和藏的很深的厌恶。
两个人小时候相处出来的情谊,在退亲时本来就消磨殆尽了,原本以为此生再也没有交集了,偏偏这人还要送那样一幅画过来。
现在更是直接出现在云诏专门恶心人。
甚至让应宁看见了!
他护住肚子,狠狠一脚踹上去。
随着这一脚踹上去,似乎也有什么压抑在心底的东西顺着一脚踹出去了,他心底一阵舒畅,然后就是纯粹的发泄。
退亲的委屈惶恐。
画突然出现的惊吓和恐惧。
今日的忧惧和愤怒。
“嘭嘭!”
越打心情越是开阔。
应宁在一边看着,估摸着差不多,然后走过去拉住他:“可以了,今日活动的量也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
沈知鹤这才从舒畅中回过神来,也觉得有些累了,然后是后知后觉的脸红。
他刚刚着魔了吧,他做了什么?
应宁示意仲守上去收拾一下,看向沉书沉墨:“过来扶着你们公子。”
沉书沉墨发泄了一顿,心情也是舒畅的很,脸上都有了点笑意,上前来扶住了后知后觉有点腿软的沈知鹤。
仲守将地上的人拎着后衣领直接提了起来,然后往门外走。
沈知鹤看着仲守将人带走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拉住应宁的袖子:“她似乎是来找我去找你和姐姐办什么事儿的。”
应宁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她说着要往前走,沈知鹤又拉了她一下,很难以启齿似的,眼底还有些难堪:“那幅画……似乎是临摹的。”
他有些觉得刚才下脚轻了。
应宁拍拍他的手背安慰:“放心,我知道的,不会有什么传出来的。”
她刚才在门外等仲守和侍卫的时候都听见了,只是这不好和沈知鹤说,以免他多想。
沈知鹤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被沉书沉墨扶着出去,应宁慢慢跟在后面。
到了绣坊门口,要登马车,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应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