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准备好的师兄的画翻出来,然后带去了客院。
于南方正在院子里看书。她的身份不方便四处游走,大年初一也没有什么事要做,就找了一本书在院子里消遣时间门。
看到应宁过来,她目露惊喜:“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应宁笑了一下:“前面的事情了结了,自然要快些过来。”
她将手中的画匣子小心的放在石桌上,然后打开,取出里面妥贴保存的的画卷,解释道:“这就是我师兄的画像。”
画卷徐徐展开,少年的眉目映入眼帘,一双丹凤眼狭长微挑,与她相似了九成。是应宁回忆加临摹的画像。
于南方诧异:“竟然真的如此相像?”
难怪应宁见她的第一眼时,这般神情恍惚。
若是换成她自己见了这个少年,恐怕也要面露惊讶的。
应宁在旁边一直盯着她的表情,将她的诧异尽收眼底,毫无异样。
她垂下眼笑叹一声:“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像。”
于南方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确认家里和云家没有过交集,我恐怕就要厚着脸皮认个亲了。”
她看着画上的少年,由心底生出一股亲近之意,不由得道:“这样的缘分难寻,我一定尽心尽力的寻找云公子!”
“那就多谢南方了。”应宁道谢。
于南方摇头:“反正我行商,都是要四处走的。”
她将画卷小心的收起来。
应宁目光微动,道:“这幅画像是我临摹的,几年过去了,我生怕有不尽之处,因此把师兄原先的画像也带过来了,还请南方看看。”
于南方点点头,时隔多年后临摹,凭借自己的记忆再美化修改,细微之处很容易不一样。
于是应宁打开另一个匣子,拿出了那张杏花树下少年骑马回头而笑的图。
于南方微微一怔,目光里也被画染上点笑意,随后就是难过:“没什么差别。我一定会尽力寻找的。”
这样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就应该这样一直美好的活着。
应宁目光从于南方脸上落到画上,沉默了一瞬:“那就拜托南方了。”
她的试探怀疑是真,想找师兄的心也是真。
于南方没有看出任何不对,那她就静观后效,也期待她能寻到一个好的结果。
于南方没有在府里多留,拿到画像后,顾忌着她的商队,她很快就离开了。
应宁知道她忙。也没留,只是以回礼的方式给于南方准备了不少东西。
看着于南方骑马离开,她站在角门门口,目光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有些悠远。
后面的几天府里就闲了下来。
长乐亲王府在云诏没有别的亲眷,姐夫阮朔也不是云诏人,干脆都在府里。
只是初一那天阮朔生气以后,应宁就能察觉到姐姐和姐夫妻夫之间门应该是姐夫阮朔单方面冷战了。
阮朔冷着,应文雪不知所措又有点着急。
应宁想提醒一下,就瞥见阮朔投过来的“凉凉”目光。只能老实的对姐姐表示了爱莫能助。
过了初六,沈知鹤也找了一个日子,从长乐亲王府搬了出去。
院子是阮朔和应宁一起帮着参谋寻摸的,周围住的的都是云诏有头有脸的人家,非富即贵,并不担心安全,而且离长乐亲王府不算远,也方便照应。
这个时候,两人和离的消息已经扩散开了。
云诏自然没有能够置喙的人,但是其他地方有,先是长乐亲王妻夫的斥责信,快马加鞭的赶到云诏,狠狠斥责了应宁荒唐胡闹,然后又安慰夸赞了沈知鹤。
然后是京城的反应。
整个沈府直接炸开了,她们并不同意和离,尤其听说沈知鹤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只是事情听到的时候已经先斩后奏完了。
听说沈母气的厉害,当夜沈母沈翰林就联系同僚,直接上了折子,在皇帝的案桌上高高摞了一叠,将应宁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