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出一个小小的窝窝,发泄心里的懊恼。
然后听见身后有含笑的声音唤他:“阿鹤?”
沈知鹤转过头去:“姐夫。”
阮朔温温柔柔的,递过来一个手炉:“见你出来没带手炉,给你送过来。”
沈知鹤有点不好意思,他就是特地出来凉一凉的,只是这话不好说。不过站了一会儿,这里不比室内,已经有些凉了,他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很感激的接过来:“谢谢姐夫惦记着我。”
阮朔笑了一下:“客气什么呢。姐夫担心妹夫,理所应当的事儿。”
沈知鹤心里有点暖,不过说起妹夫,刚才消散的情绪残余的浮现在他眉间,让他有点失落,他偏偏头,掩住这部分情绪。
阮朔却直言道:“我看你还挂记着阿宁,那为什么非要和离呢?不如趁着事情还没有人尽皆知,你们就也别提什么和离了,好好过日子吧。”
他内心里觉得两个人都不错,还是盼着她们好好在一起的,更何况,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只是当时他去劝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坚决,一口咬死和离,他回来才改了口的,可今天的事,他又觉得两人复合也不是没有希望。
没想到沈知鹤苦笑着摇摇头,眼里的虽然不舍,却很坚定:“姐夫,不行的。”
“我好不容易冲动说出来的和离,不能心软。”
他说着红了眼眶。
阮朔微微一惊,随即安慰:“别哭了,别哭了,吃了风容易生病。”
沈知鹤不好意思的抿唇,克制了一时忍不住的泪意,听见阮朔犹犹豫豫的问:“你为什么那么坚持?心里憋着也不好受,不如和我说说,我不说出去,你说出来,心里也好受些。”
语气里是一片真心。
沈知鹤其实挺感谢他,他出嫁前也担心过连襟的问题,但阮朔睿智温和包容,从他嫁过来到现在,实在对他很好。
因为本就心防脆弱,这样孤寂时的关心更是让人无法抵抗,他不自觉想要倾吐心声,那些难以启齿的恶毒的念头也终于有了倾诉的地方。
他摸了摸腹部:“姐夫,我不想成为一个坏人。”
说着似乎是难以面对,他偏头看向游廊外:“前一段时间,妻主……阿宁说我们回不到过去的时候,疏离客气的对待我的时候,我起了很不好的心思。”
“恶毒……的像变了一个人。”
他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小九是我送到妻主床上的,可我那段时间……那段时间忽然就想起他们说的那些阴司手段。”
“我竟然想要不知不觉的杀了他,让他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妻主面前。”他声音有点颤抖。
“我都在想要用什么法子了。”
可是在这之前他连一只鸡都没敢杀过,更没有经过什么血腥和直面过什么龌龊。
他这辈子最受挫折的时候,大概就是议亲议到一半被人嫌弃甚至被退了婚。
但情窦未开,加上天降的好运很快成了应宁的未婚夫郎,被人捧着,其实也并没有难过多久。
阮朔敛下眉眼,斟酌着安慰他:“一时的心态失衡也是有的。”
况且在他看来这并不算什么事儿。
只是长乐亲王府太过干净,沈知鹤之前的环境也过于单纯,才觉得这是不能忍受的事情罢了,其实其他大家族里,这样的才是寻常事儿。
沈知鹤摇摇头,这回他彻底的背过身去,身子都在颤抖:“可是不止啊。”
他甚至还打过孩子的主意。
也并不是像那天一样温温和和的用孩子同应宁争取。
而是一些更不好的念头。
他其实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应宁因为孩子对他的态度方面的一些改善的。
因此,他想着他那么在乎孩子。那不如就拿腹中的孩子做文章。
如果孩子被人害了掉了,那他肯定能让她回心转意的吧。
或者,直接让孩子是因为应宁的原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