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着开口:“阿朔今日手劲似乎……略大?”
阮朔挑眉,然后疑惑问道:“哦,是吗?我总觉得差不多呀。”
说着,他又使劲儿按下去。
应文雪清咳一声,掩饰要出口的闷哼:“似乎是过重了一些,而且我今日受了伤,阿朔的手劲应该要比平时要更小一些才好。”
“哦……”阮朔应声。
“原来是这样,刚开始我按的时候见妻主没有反应,还以为不够劲儿呢,才慢慢加重力道的,都是我不够小心。”
“咳咳,刚刚有点麻木,没有感受到。”应文雪不自在道,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女人的面子在强撑吧。
阮朔内心轻哼一声,总算放过了她,力道变得轻柔起来。
应文雪总算松了一口气。
沐浴完,青叶给应宁绞干头发,室内只有两个人,青叶就想起应宁对小九奇怪的态度来,不由得询问:“小姐,你对小九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开始听到应宁将小九收房的时候他就有些诧异了。
因为他记得小姐对主夫沈知鹤很尊重,甚至减少了歇在他这里的时间,两个人去明昭城感情应该更近一步才是,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收房?
除非应宁真心喜欢小九,或者出现了什么岔子。
原本他也担忧应宁对小九动情,只是之前应宁对小九说的话让他立马否认了这一条可能。
小姐不是这样刻薄的人。
因此也就格外好奇。
这件事两边的下人一嘀咕就知道了,到没什么好隐瞒的,应宁直接道:“小九是主夫安排到前院服侍的人,只是他似乎别有心思,我和主夫闹矛盾的时候他特意拱火勾引,我顺水推舟就收了他。
青叶眼睫微颤,一时无言。
他总算知道了小姐和主夫之间为什么这次回来疏离又冷漠了。
沈知鹤是踩在了应宁的红线上,一把好牌打的稀烂,将两个人之间的情谊作没了。
小九也是自作聪明,真把应宁当成好色之徒,平庸之辈,自视甚高了。
也不知是哪里派来的人,简直蠢到家了。
不过同时他也暗暗庆幸,然后警醒自己,不要冲动,也不要被嫉妒蒙蔽头脑,要安安分分的。
小姐心里是有一杆秤的。
这场架打的,两个人在院子里闷了将近六七天。
不过让人高兴的是,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更亲近了一些,应文雪甚至有点甩手掌柜的意思,归静如上门来要以前保存的资料文书时,人直接被打发到了应宁这里。
应宁也不客气,说起来这些事情她可能比应文雪还要更熟悉一些,于是一手接办了。
归静如虽然诧异,但是更感到高兴,因为配合总比闹幺蛾子好的多。
同时归静如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合安府的事情彻底被传开了,天下一片哗然,听说陛下在金銮殿大发雷霆,当众问责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经手的人都以失职之罪先打了二十廷仗,然后以戴罪之身查办此案。
同时,陛下发了圣旨,任命刑部尚书程辛树持陛下亲至玉令,立即赶赴合安府查办此案,四皇女为程辛树作副手。
最后,因揭发有功,对合安府的起义军作招安处理,但拒不招安者,以谋逆罪判处,杀无赦!
只是圣旨归圣旨,私底下,百姓心理确实也是嘀咕恐慌的,尤其以合安府四周的州府最为严重。
因为三年前,合安府一片汪洋时,她们见过合安府的难民,甚至本身也受到了冲击,洪水褪去后,合安府尸横遍野的场景她们也亲自见过的,灾难留下的伤痕镌刻在心底,时间太短,还来不及修复,现在一听说合安府的堤坝和桥梁完全用不成,她们也生了恐慌和怀疑。
如果合安府再次发生洪灾呢?
如果不是合安府发生洪灾,而是她们发生自然灾害呢?
她们州府的堤坝桥梁,城墙是否稳固?
尤其是近年来税赋不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