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找补:“我绣的很丑,绝对不能见人的。”
应宁挑眉,看了一眼那个绣架的背面,虽然看不出来绣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她能看到,背面上整整齐齐,层次分明的线头。
这样整齐的线头,前面应该不会太差吧?还是说陆元之的要求太高了一些?
她打量的视线太过明显了一些,陆元之又连忙捂住了背后。
应宁笑:“我帮你搬,绝对不看什么东西,行了吧。”
陆元之犹豫,明显是有些信不过。
应宁就将眼睛闭上:“现在这样可以吗?”
陆元之一怔,然后忽然示意了一下宫人,取出一块长的丝绢,然后往她前面一放:“我用这个可以吗?”
他有些一本正经又认真的可爱。
应宁睁开眼睛看到,不由得失笑:“可以,我闭眼弯腰,任你施为。”
说着竟然真的把腰弯了下去,然后自觉的闭上了眼。
陆元之一怔,心脏怦怦瞎跳。
少了那些克制,原来应宁宠起人竟然是这个样子。
他按住心口,深吸了一口气,将丝绢盖住她的眼睛,然后绕过脑袋后面,给她打了一个结,然后这才将手里的绣架蒙了布递给她。
应宁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带路吧。”
陆元之就拉着她的袖子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给她指路,遇着要拐弯的地方,手里的袖子也会被他扯的歪歪偏:“这边。”
幸好皇宫里的路处处都修的平坦,被这样蒙着眼睛拉着走,虽然让应宁有些不习惯,但她五感强大又有人指路,竟然也走的顺顺当当。
两个人似乎都颇有默契,没有将这绣架放进宫人准备的推车上,而是沿着长长的宫道,一路送往了新的宫殿。
沿路上,他们也并不理会宫人惊奇的目光,两个人都是悠然自在。
反而是宫人们,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已经脑补出了他们的亲密。
两个人的感情在宫中不胫而走,宫里本来就是最能见风使舵的地儿,一时间陆元之竟然成为宫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是这会儿的两人还没有察觉到这个事情的发酵。
他们两人将绣架搬到了新的宫殿里,等陆元之将绣架规整好以后,才走过来帮应宁解开蒙在眼睛上面的丝娟。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安静。
察觉着脑后的动静,应宁忽然问道:“刚刚我和你拿着绣架,默许我们两个就那样从宫道上走过,你有生气吗?”
脑后的动静,一下安静了下来。
蒙着眼睛的应宁这会儿即使睁开眼睛,也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光亮,这时候她心里忽然就因为这样的看不清,而升腾起一些不安。
就像之前即使他们说清楚了,但是真正的在执行这件事情的时候。
她仍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刚刚拿着绣架从宫道上面走过,她没有主动提,也没有制止,就是默许了陆元之“聪明”的展示两个人之间的这段关系,这是陆元之的第一次表现,他似乎是想证明给应宁看,他会配合的很好。
但是在陆元之仔仔细细替她解开眼前的丝娟的时候,蒙着眼睛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就想问他这样的配合他是委屈的吗?生气的吗?
她又有些后悔了,甚至想要终止这一段荒唐的事儿。
陆元之没想到这时候她竟然又顾虑到了他,并且因为他刚刚作出的主动配合的举动心软了。
他忽然就想笑:“阿宁姐姐,你实在太容易心软了,这是兵家大忌。”
如果利用了一个人就要心安理得的去利用,不要愧疚心软,不然那样只会让你一步一步的深陷泥潭。
应宁从小读史书,读兵书,她其实也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陆元之这样的主动配合,总是更容易挑起人的愧疚心理的。
这时候陆元之就在她身后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忽然想起这个动作她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