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几乎是一箭一个。
在箭矢的掩盖下,城楼下,更多的士兵借登墙梯和撞门柱,一边攻击城门,一边攻击城墙,并且他们不怕死,这样的情况下,几乎势无可挡。
一群州府来救驾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吞了吞口水道:“这就是真正将门和长乐亲王府的凶残?”
其实也不怪她们惊愕,主要是因为她们已经太久没有历经战事了,现在能来勤王的,都不是自顾不暇的,能够将州府治理的很好,平时根本没有什么大乱子,所以想乱也乱不起来。
府军更多时候只是一个摆设,她们最大的战事可能就是和附近的山匪水匪纠缠了。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许多天被一篇檄文和屠戮平民就搞的军心涣散,没有任何建树。
因为大多数的府军从来没有参与过这样血淋淋的战斗,也没有被战争洗礼,本质的内心上还是一个小老百姓,短兵相接的时候会害怕,会腿软,箭矢来临的时候会闪躲,却不会还击。
说白了是一群披着正经皮的乌合之众。
其他被沦陷的州府大概也是这样的情况,不然不会长长久久的陷入在叛乱里,甚至自顾不暇。
韩将军的人有战斗力是因为合安府那边与云诏相接壤,都在边境,所以常年训练对敌,还保持着战斗力。
不过自己人不行,应宁也没觉得敌方就强到哪里去。
自从说增援开始,应宁也怀疑对方只是乌合之众而已。
毕竟本地的人不可能越过长乐清王和安定侯府悄无声息的跑过来增援,这时候能来增援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共同叛乱的人,短短时日能聚集这么多,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各方叛乱的也许是受到了什么指引,最后都汇合到了西宁城,还一路上有人保驾护航。
随着城墙上的厮杀愈演愈烈,被绑着的百姓终于被从城楼上推了下来。
应宁眼皮轻轻一颤,廓形的扩音器内换了内容,以此为引子,责骂城墙上的叛军,激怒城内的平民反抗,甚至为了声音不被厮杀声掩盖,能够直接传到城内。廓形的扩音器围绕了个四四方方,让人误以为这声音高的能直达天际。
而看着平民被推下来。原本进攻的士兵也被激起了血性,手中的冲击更猛了。
气氛是能够被传染的,这种拼命让其他州府的府军也不由自主的加入进来,前两天的颓丧之气慢慢消失不见。
韩将军就骑着马和副官呆在她旁边,此时也竖了竖大拇指:“第一次来就打出了气势!不错!跟你娘一样,是个疯子,也是个狠人。”
她记得一年应该是第一次上战场,结果看到如此血腥的战斗场面,竟然也没有像真正金贵的大小姐一样出现什么生理不适。
应宁:“将军,你这是夸人吗?”
韩将军有点迟疑:“……”
副官一脸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将军就是再夸二小姐呢。”
应宁看着副官,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见真的是一个好副官了。
不过她到底有些遗憾:“城内兵力足,这样猛攻不消耗人,不消耗时间,是不可能拿的下来的,我这方面经验不如韩将军您,您觉得应该如何呢?”
韩将军看着城墙处眯了眯眼:“照张芝谷这个老乌龟的处理办法,肯定是想跟我们打消耗,不会出城迎战的,我们也只能耗,打完这一场,就车轮战时时刻刻骚扰着他们吧,骚扰到疲惫了在猛攻试试。”
应宁也有些无奈:“好!”
“当然,如果亲卫营能动动就好了,和我们里应外合,双面夹击……”
说到这里,韩将军也咒骂了一声,不知道亲卫营再做什么。
副官道:“就是苦了城里的百姓了。”
说到这里,三个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不可能因为被绑上来的百姓就投鼠忌器,该进攻还是要进攻。
应宁苦笑一声:“我们只有尽快拿下西宁城,才能结束她们的噩梦。”
而此时,在城内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