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对待摄政王,而说话分量最重的王太傅却一直没有表态。
几人争论最不休的点,便是摄政王将万倾云到底视做什么。
玩物?接班人?还是借由万倾云折辱整个青朝皇族?
再怎么说,摄政王现在没有任何的后代,而他在刚上位之时便屠戮了几乎仅存所有的皇族后裔,只留下万倾云一个人。
这场密谈到了最后也依旧没有达到共识,万倾云没有表态,只是在走的时候一位一位将他们送出冷宫。
敬弘益故意留在最后,万倾云在这次密谈中话不多,也可能是伤未曾大好的原因,整个人比往常沉默了不少,敬弘益犹豫了半晌,还是道:“皇上,摄政王待您……是有心的。”
他之所以会背叛摄政王投靠万倾云,实际是机缘巧合——他在入伍之前有妻有女,却因为常年战乱失散,本来以为妻女已经不可能活下来了,可偏偏两人被万倾云找到,还被好好的“保护”了起来,敬弘益向来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下不得不投靠万倾云。
只是摄政王对他亦有恩情,所以他在归顺万倾云的时候就曾说过,他绝不做对付摄政王最锋利的那根矛,万倾云犹迟疑半晌,终究答应了他的请求。
敬弘益跟在摄政王身边多年,虽然不说很了解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却也总比常人好上一些,他总觉得,摄政王眼里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他不在意性命,不在意财富,甚至对自己的伤都不甚在意,敬弘益还记得当时摄政王还是安王的时候,面无表情处理伤口的样子。
可他在意万倾云。
万倾云这次受伤,敬弘益虽然没在现场,但是听着宫人描述的情况,却惊讶于摄政王第一次发火,竟然是因为万倾云的受伤,要知道,哪怕是他自己受伤,摄政王都从来没有高声说过一句话。
听到敬弘益的话,万倾云表情不着痕迹的松动了稍许,后只是道:“夜已深,将军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是真心把您当子侄看的,”敬弘益想了想,还是再添了几句,“王爷性情本就和常人不一般,可能他只是……”
不懂。
虽然敬弘益没有把话说完,可是万倾云在心里悄然补上了下半句,他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明明是很恨那个人的,那个人落在他身上的每一次鞭笞他都记得,咬牙暗恨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那个人。
那人从来不会跟他好好说话,开口就是斥责甚至是夹枪带棒,可万倾云明明听到他跟别人说话都是平静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好,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淡语气,连丝波澜都不会有。
可他偏偏觉得,这样的摄政王,待他是特殊的。
敬弘益也走了,只剩万倾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站在冷宫门前,这里是他曾经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而现在却已经变得陌生起来。被娇养惯了的身体,在跨过那些丛生的杂草的时候,万倾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干脆用轻功直接飞过。
以前的他哪里会计较这些事情,他小时候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洁癖,从宫外好不容易讨来了饭食,便要穿过这一路的杂草,甚至还要伸手拨开那些长得快跟他一样高的杂草走回宫去。
旁边接应的宫人已经到了,知道万倾云受伤,他们抬来了轿子安静的跪在万倾云面前,万倾云摇了摇头:“朕自己走回去。”
身上还隐隐作痛的伤痛提醒万倾云,他应该还是要恨的。
那些无缘无故落在身上的鞭打,跟狗同吃同住的羞辱,还有令人作呕的封号……万倾云能找到无数个恨摄政王的理由,可是哪怕是这些理由聚在一起,却依旧不能说服万倾云杀了他。
有人告诉他,他现在享有的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不是靠摄政王施舍的。
只是……只是……
不知不觉,万倾云居然走到了摄政王的小筑门口。
摄政王不喜欢一楼的怪癖自然是众人皆知,此时二楼灯火通明,一楼却只有两三个守卫,可碍于宫内现在肃杀的氛围,明知不会有什么人来访,却依旧站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