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筷子准备开饭了,孟凡云也无奈,不知道光月白到底给他交代了多少。
“还有,”那声音又在孟凡云耳边响起,“那个瓶子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我好像觉得……有些熟悉。”
孟凡云有些迟疑:“你怎么会认识?而且你又没有眼睛,要怎么看?”
“你放在桌子上,我就能看见了。”那声音说,“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做过有害你们的事情?”
光月白也拼命点头,还给孟凡云讲起和和救了他的故事,前几天有一伙人看上了这个村子,想要强占,但是被和和打走了。
“那是你的药,”孟凡云皱着眉道,“不能随便给别人。”
“哎呀,师弟你怕什么,和和不是别人,”光月白心很大,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就拿出来吧,这是我的药,哪怕我吃死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师兄慎言!”孟凡云心中一跳,但是见到光月白坚持,也没有办法,只好把那小瓶子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耳边突然响起和和的惊呼声,甚至还有风在猎猎作响:“这是……”
“这是什么?”孟凡云连忙追问。
“这瓶子也太好看了吧,值不少钱呢。”和和说,“这应该是上好的和田玉做的瓶子,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但是是什么,我也看不出来。”
“和和已经很厉害了!”光月白的眼睛带着崇拜,“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呢!”
孟凡云心中叹气,他想,白玉的瓶子光月白不知道见了多少,完全是他自己粗心没记住罢了。
最后他还是拗不过光月白,动了几口丰盛的饭菜,然后光月白就要打开那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喝下去,孟凡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出声阻止。
江安流,应该不会骗他吧……
可是光月白已经比他快了一步喝掉了瓶子里的液体,阻止也来不及了,只是他喝完之后皱了皱眉头:“好难喝,一股血腥味。”
孟凡云眼神紧紧地盯在光月白身上:“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觉得……咳咳,”光月白突然咳出了一口黑血,吓了孟凡云一大跳,他连忙走过去扶住光月白,问他:“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
“我……”光月白还没有说完,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孟凡云此刻还哪里顾得上其他?连忙抱起光月白就往外冲,就连和和的挽留声都没有听到。
该死的!
夜色已深,还好光月白来的时候的马匹就拴在村口吃草,孟凡云顾不上其他,直接骑着马往最近的城镇冲去!
就不该……就不该信那个魔头!
孟凡云眼中忽然闪过江安流的那张美艳却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他暗道,要是师兄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要那魔头拿命来偿!
不,不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这个人活下来,魔教教主,不是万恶之源是什么?
孟凡云咬牙,心中是无尽的悔恨,师兄是个没数的人,而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就连最简单的银针试毒都没有做,就直接让师兄服下了?
马匹嘶鸣一声,在无人荒凉的道路上飞奔,孟凡云一刻不敢停留,直接冲进了最近的小城里。
他情急之下,肯定没有看到一片黑暗中,高高的城墙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今晚是满月,月色很美。
江安流一身红衣,坐在城墙上,双脚依旧是□□的,悬空在城墙之上,看着孟凡云抱着光月白焦急地冲进了城里,甚至还微微笑了笑。
“速度好慢,这么晚才服下解药,”江安流似是有些困意地打了个哈欠,“这么不相信我,我真的好伤心啊。”
“唉,怎么就没有人相信我是个大好人呢,看在有人最近伺候我伺候得挺爽的份上,所以我干脆直接把全部的解药都给他了。”江安流缓缓从城墙上起身,从不离身的软鞭捏在手上,直接飞身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夜空里,一身红衣像是蝴蝶缤纷。
孟凡云看来是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