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爱来不来,”少年冷笑道,“反正光月白的病除了我无人能治,你要不想来,劝你早点一剑把他捅死,省得他还留在这世上痛苦……”
“你怎么能这么说!”孟凡云打断少年的话,脸色铁青。
“啪!”回答他的是重重的一巴掌,那少年的一双手看上去纤弱修长,但是力道却过于常人,这一巴掌让孟凡云的头瞥到一边去,半天也转不回来。
“谁允许你跟我这样说话的?”少年眯起眼睛,“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别的用处,但是不是你能顶着这张脸胡作非为的理由。”
“下个圆月,过时不候。”
雨还在不听的下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电闪雷鸣,那猎户刚刚还在挣扎的发出闷哼声,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有声音发出。
孟凡云的脖子上,脸上,都是少年的五指印,他半晌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少年早就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那截断剑和身上的疼痛,他都要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
脚下还有个白玉瓶子,孟凡云努力聚起一口气,动了动手指,将它捡起。
魔教教主的药……能吃吗?
可是不吃,孟凡云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走出车里,那猎户的瞳孔已经涣散,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此时偌大的森林里,只有树叶被狂风吹得刷刷作响。
孟凡云奋力用牙要开了那上面的瓶塞,叼着瓶子,一股脑的把里面的药都滚进了自己的喉咙。
他要活着。
雨一直下到太阳升起,才渐渐停下。
孟凡云经过一夜的调息,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毒,让他浑身发冷,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暴雨的原因,而现在雨过天晴,那种寒意还是一阵阵的涌上来,那教主给他的药虽然能让他能够重新移动,不再浑身麻痹,却抵抗不住那股寒意。
那猎户安静的躺在他的脚边,早就没了气息,他临死前的表情显得那么不甘。
孟凡云心中愧疚不已,心想是自己连累了他,他皱了皱眉,还是俯下身来,将那猎户的尸体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还记得那猎户似是刚娶妻不久……这样回去,要如何跟他的妻子交代?
虽然动手的人不是他,但是如果不是他找那猎户问了路,那猎户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孟凡云背着那猎户蹒跚在大雨之后泥泞的树林中,因为昨天的电闪雷鸣,树林里到处是枯枝败叶,堵上了不少去路,他又中了毒,所以生生花了五天的时间,才走出了这片树林。
这五天的时间内,孟凡云想了很多,一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光月白,虽然那魔教教主行事诡谲,喜怒无常,但是他似乎没有要自己命的打算,甚至还给了自己解药,他要是跟在教主身边,不但能拥有进入魔教的机会,说不定还能刺探出一些情报。
只是那锦囊……
孟凡云不知道为什么御风楼楼主居然会有能让教主放过他的物件,他在御风楼这么多年,自然对楼主的人品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如果御风楼楼主对于魔教居然有这样的理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众人,好以此做准备呢?
还有,孟凡云看了看他背上面色青白的猎户,虽然他用内力护着尸身不腐,但是他又要如何跟那个淳朴善良的村子解释呢?
这些问题都纷纷扰扰没有头绪,不过等到孟凡云回到了那个村庄,最后一个问题就已经迎刃而解了。
因为他不需要解释了。
没有上锁的村子大门在黄昏下摇摇欲坠,空气中传来一股诡异腥甜的气息,孟凡云心中觉得有些不对,放下了那猎户,孤身一人走进了村子。
“许大娘?”
“王叔?”
孟凡云脸色凝重,一边叫着那些熟悉的名字,一边缓缓的朝着村子深处走去。
没有应答,只有愈演愈浓的血腥味。
孟凡云随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