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云瘦了很多,本来就明显的下颚线现在已经显得有些凌厉,深邃如同黑曜石般眼睛似乎想面前的江安流吸引进去。
“我来向你求婚,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言景云的语气依旧平静,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怀疑他是个疯子,“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霎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而江安流也重新变成了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看向江安流的反应。
众目睽睽之下,江安流依旧站得笔直,一抹白色清隽的身影的侧脸虽然看不清楚,却依旧明媚得让人膜拜。
“你在干什么啊,哥哥,”下一秒,江安流脱口而出的话却像是一道惊雷一样砸在了本来就快要惊掉眼球的宾客耳旁,“你也是公爵的儿子,难道你想跟我乱/伦吗?”
人群中先是片刻的寂静,然后瞬间炸开了锅!
江安流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一瞬间甚至要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但是言景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彻底惊掉了下巴!
“即使我们是亲兄弟,”言景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无视其他的目光,“我也爱你。”
他终于想清楚了,亲兄弟又如何?他根本接受不了江安流嫁给别人,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他就根本受不了江安流身边站着的人不是他。如果江安流拒绝他,那他在婚礼结束之后,就会找个远远的地方,孤独地死去。
威利眼中大惊失色,他看着江安流和言景云,惊讶的瞳孔都微微放大,而台下的宾客,再好的涵养也无法抑制住他们知道的这个惊天大八卦的震撼,一时间,投在言景云身上的目光变幻莫测,不敢置信的,厌恶的,鄙夷的,甚至还有些人小声道言景云疯了。
可是疯了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江安流缓缓地笑了起来,灿烂的日光在他身上缓缓流淌,他伸出一只手,勾起了言景云的下巴,然后俯下身吻住了他。
这一吻仿佛像是给摄像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顷刻间万籁俱寂,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白色的美丽如同精灵一样的o跪在地上仰起头来,是全心全意将自己奉献给o的姿势。
两个兄弟之间的亲吻,却暧昧都让众人都脸红心跳。
却也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这也许是一个恶作剧”的防线,因为看上去无比动情的两个人,完全不像是开玩笑那么简单。
“变态啊!”有保守的老妇人看不得这一幕,惊呼地捂住旁边孩子的双眼,尖叫出声。
可是下一秒,一枚子弹忽然就穿透了她的胸膛,老妇人临死之前还保留着对待台上了两人惊恐又嫌恶的表情。
“我不许你们这么说他。”
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推着医疗椅走了出来,他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眼神森冷。
与此同时,本来圣洁的教堂忽然变了样子,华丽的柱子中间冒出了无数全自动瞄准的枪支,还有穿着军装的军人从教堂的各个方向涌来,控制住了惊慌失措的宾客们。
“你要干什么?”代表第一军团的大皇子最按捺不住,忽然站起来怒目盯着公爵:“你想造反?你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不会公爵真的疯狂到为了江安流一个o篡位吧?
这话说得不客气但也问出了所有人疑惑的问题,但是回应他的是一枚直接穿透心脏的子弹。
“我……咳咳……”公爵手上拿着一把迷你的□□,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此时也不过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年人罢了,他咳了半天才能把话说清楚,“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总看不得别人冒犯我。”
“与其说看不得别人冒犯你,”江安流忽然松开言景云,缓缓直起身子,看向公爵,“不如说,是看不得别人冒犯你最爱的孩子吧。”
公爵和江安流隔着台阶对视,剑拔弩张的气氛,江安流的表现,却根本不像是被公爵疼爱的那个孩子。
而言景云像是懂了什么,眉峰蹙起,也缓缓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