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原来这才是江安流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样子。
之前自己总认为江安流在勾/引他,在对他示好,究竟真的是江安流故意为之,还是是他迷了心智,现在已经一清一楚了。
巨大的绝望感跟失落感盘踞在樊昀的胸膛,可是他现在是江安流的“好哥哥”“除了爱人以外最亲密的人”,又怎么能拒绝江安流的亲近呢?
而且他几乎是自虐般的,也享受着这样能跟江安流独处的时间,直到有一天,他跟江安流提起改道的时候,忽然发现江安流的胸前微微一动,似是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
樊昀眼疾手快的要拔剑,却被江安流笑着阻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蛇的头,说:“没事,是沉雲老是要跟着我。”
樊昀自此知道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魔尊樊昀的本体竟然是蛇,而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只能强压住眼底翻滚的痛苦情绪,道:“既然你要换道,那么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再举行道侣大典吧,等你的修为恢复再说。”
只是江安流已经没有心思听了,小蛇快苏醒之后,他的心思全在那小蛇上了,他匆匆跟樊昀告别,樊昀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江安流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江安流刚消失在望江峰的时候,小蛇已经化为了俊美的紫衣男人,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额头搁在江安流的肩膀上,低声道:“你要换道?不修无情道了?”
“不关你事。”江安流对于沉雲从来没有什么好语气,但是身体却已经习惯了他的碰触,此刻软软地倒在沉雲的怀里。
“唯一的大乘期,你也舍得换道?”沉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可知修为越高,换道的反噬也越高?”
江安流感受到沉雲的鼻息,咬牙扭头避开了些:“我怎么做不关你事!”
“那要是换道的时候你挺不过去怎么办?你可知修为越深,面临的天道反噬就越大?”沉雲神色在江安流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有些复杂,他本以为江安流之于他只是一个唯一能勾起他欲/望的宠物,而现在,他却因为江安流可能面临的危险,感觉到一阵担忧,“你知不知道,我祖上无数的先辈,都是陨落在大乘期化神之时的?”
还有因为这危险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阵阵酸意,难受的沉雲眼睛都有些微红。
怎么会?蛇本来是冷血动物不是吗。
江安流沉默着,沉雲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着抖,不知道是被他气得还是被吓得。
“就为了你那个徒弟!?”不知为何,沉雲忽然对那个他一直当成蝼蚁一样的徒弟起了杀心,“他有什么好?他知道你为他做的这些吗?”
半晌,江安流忽然说话了:“我不是为了他,你别去针对他。”
听到江安流的回答,沉雲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涌上来更多的绝望——这时候还要否认,是怕他去对他的徒弟下手吗?
他是这种人吗?
……他的确是。
但是沉雲心里也清楚,他不能对顾晨云下手,顾晨云除了是他的情敌之外,还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一旦他失去了顾晨云,那么江安流也不会被他钳制了。
其实蛇蜕作为他身体的一部分,长期离体对他来说伤害也很大,沉雲不得不长时间地昏睡,但是他却依旧舍不得,舍不得把它从顾晨云那里拿回来,舍不得离开江安流,哪怕他明明知道,江安流是被他逼迫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腻了我?”江安流似是有些叹息地问,“你若想要猫,前段时间有小宗门上贡了几只浑身雪白的波斯猫,我看它们似有灵智,如果你愿意,我可将它们点化……”
听了他的话,沉雲身边的气息骤然冷凝,他手上失了力道地攥紧江安流清瘦的腰身:“你休想!”
“你不是最讨厌人吗?”江安流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往下说道,“那猫……定会比我更合……”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沉雲骤然打断了,沉雲有些失控地大声说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