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过去想叫醒江安流,却突然听见顾晨云在后面有些为难地说:“掌门,我发觉……师尊最近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能别把他叫起来吗?”
语气小心中带着点担心,一副关心师尊又不敢造次的模样。
樊昀迈向树下的脚步一顿,生生停住了。
他看了一眼顾晨云,冷声道:“那你好好照顾他,他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及时通知我,晚上他要是睡不好,就直接告诉我。”
说着留下了传讯纸鹤,才转身离去。
顾晨云表面诚恳答应,可待樊昀一走,他就扑到了江安流怀里,嘤嘤哭着把江安流弄醒了。
江安流揉揉眼睛,还未睡醒的眸子看向泫然欲泣的顾晨云,有些迷离:“怎么了?”
“师尊,”顾晨云抽了抽鼻子,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是不是很笨?掌门教我的剑法我看都看不清。”
江安流愣了下:“怎么回事?”
顾晨云大致讲了下樊昀给他舞的剑法,还特意夸张了一点,江安流越听越脸色冷凝——这至少元婴的剑法,让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学,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百年过去,樊昀怎么越来越卷了?
江安流此生最恨卷王。
晚上,樊昀没有等到顾晨云的消息,反而等到了江安流的传音。
江安流传音入密,声音却似是有些不愉:“樊昀,以后我的徒弟,我自己来教,你别来望江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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