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真的搞不懂他的宿主,它本来以为宿主没有心,可是现在,它又不确定了。
明明宿主应该比他更清楚,这些只是游戏不是吗。
某一天,本来被万倾云派去月氏国打探江安流所中之毒的情况的队伍回来了,他们说,在神殿深处发现了一个打不开的房间,上面说,只有一国之主遇到灭国危机的时候亲自前来,才可以打开它。
在江安流统一了所有国家之后,唯一的一国之主就只剩下了万倾云。
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可行度,但是走投无路的万倾云还是打算试一试,他在心力疲惫的某一天踏入停江阁,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自己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忽然听到江安流跟他说话了。
“平安归来。”
万倾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只听见江安流语气平淡,嘴角却还噙着一丝让万倾云怀疑自己眼睛的浅笑,看着他的目光有了焦点。
只有四个字,像是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那天的万倾云兴奋得像是疯了一样,江安流虽然没有跟他说话,但是异常的配合,哪怕是万倾云试探性地拉着他,想跟他做那种事,他也只是柔柔推拒了一下,就随他去了。
万倾云知道这样的江安流不正常,但是已经渴望了那么久,他哪怕知道之后洒毒药宁愿饮鸩止渴。
哪怕这次的出行是江安流给他设的圈套,他也认了。
情深意浓之时,万倾云覆在江安流耳边,又一次情真意切的表白。
“义父不知道……当年你来到我床边,赐予我这把匕首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从义父把它送给我那天,我就日日不离身,直到那天……”万倾云的声音忽然变冷,“脏了。”
“我又自己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但是总觉得不如义父送我的那把,”万倾云亲了亲身下人的耳垂,“我走的这段时间,就让它陪着你吧。”
“等回来的时候,义父再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江安流又一次在床上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万倾云已经走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被屏蔽了的系统说,“宿主你想干什么呀!”
“终于猜对了一次。”江安流坐在窗边往外看,正午的日光热烘烘地照在他身上,却依旧不能让他的身体暖起来。
“其实剧情有个问题,”江安流看着自己日光下变得透明的手,慢吞吞的一根一根把自己的手指收回又张开,“原剧情里面万倾云服下了解药,因为和主角受…之后药力外散,所到之处热病尽除,那么是不是说明,服下解药的身体里本来就带着药力呢?”
“要是……”江安流摔碎了一个玉碗,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了浅浅一道,有鲜血溢出,一滴滴殷红很快就盛满了整个小碗。
江安流敲了敲窗,过了会,孟学义居然出现在了窗口。他虽然不能救江安流出来,却能打出这样一架梯子,让他能见见他。
江安流不是每天白坐在窗边的。
窗户很小,孟学义进不来,他只能隔着一层小小的窗框,偷偷打量如今变得熟悉又陌生的江安流,却听见那人轻声道,“靠过来。”
递过来的是一只玉碗。
“试试看,将它混入汤药中给得了热病的人,”江安流想了想说,“先挑病得快要死了。”
孟学义本注意力都在江安流身上,没看清碗里是什么,只是接过的时候江安流的手抖得厉害,孟学义下意识的一扶,碗里的血液溅出了两三滴,溅到了他的手上,孟学义震惊的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却只看到江安流手上缠着的一圈白色碎布。
“去试试。”高高在上的美人面无表情,让人无法忤逆。
孟学义咽了咽口水,他意识到了什么,震惊地看向江安流,可是在江安流威严的目光中,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效果是惊人的,本奄奄一息的人喝了掺着江安流血的药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好转了,没过三天,居然可以下床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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