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被他收起来。
她像个危险品一样,他总是妥当地把她放在无害的环境里。
她都知道,却不拆穿,只偶尔不大理解他的选择,把一个易燃易爆的危险品抱回家,这是一种怎样大无畏的精神。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人存在。
真是不可思议。
她打开冰箱,看到满满当当的食材和一些便当盒,盒子上用便签区分着哪些可以放进微波炉加热,哪些需要再加工。
他的笔锋凌厉,像他这个人,看起来锋芒毕露,透着些生人勿进的冷淡气息,其实骨子里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
齐悯慈感觉到酸楚,她不知道是怀孕的影响,还是别的,她竟然能感觉到如此细腻的情感变化。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自己的眼泪。
眼泪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也是稀奇的东西了。
深夜两点钟,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大灯和一盏台灯,半边屋子是暗的,季淮初戴着金丝眼镜,还在看文件。
他觉得自己可能太累出现幻觉了,他的眼睛的确很疲惫,大约是一种临危的应激反应,越是疲惫越是无法安睡,于是只好埋头工作。
他抬起眼镜按了下自己的鼻梁,那幻觉如此清晰,他竟然看到齐悯慈推开办公室的门,正朝他走过来。
她提着食盒,轻轻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吃点再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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