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接走了,因为酒馆里有手机,照桥信记得父母的电话号码。
比如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的两个人,竟然在三天后的图书馆相见了,而只告诉了他假名的照桥信,这一次认认真真的把本名念了出来。
“信,我叫照桥信。”
俄罗斯少年将这几个陌生的音节在舌尖转了几圈,然后语调轻缓说,“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比如他们的第三次相遇仍然是偶然,但照桥信的态度明显软化,在他身边显出了几分孩子的亲昵来,在家里还会和父母谈论起他新认识的这位“朋友”。
他们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却经常能在照桥信爱去的小公园见面,冬天的积雪覆盖上零散的几个娱乐设施,转转椅被冻住,摇来晃去的秋千又太冷,照桥信一个人在滑梯结冰的表面上来回了五六次。
见到原处走来的费奥多尔后,他悄悄藏在滑梯后面,地上的影子早就出卖了他,少年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般从旁边路过。
一个雪球正正砸在他的脸上,凉意瞬间蔓延到神经末梢。
“咳咳,咳咳……”费奥多尔弯腰咳嗽起来,胸腔一震一震,自觉玩笑开得过分的照桥信匆匆跑过去,伸手想抚开他脸上的雪。
“抱歉,抱歉。”
费奥多尔的目光触及他通红的指尖,瞳孔一颤,动作激烈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如同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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