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毕恭毕敬行完礼就退下去。
北辰王牵住九色鹿的手,向船舱走去。船舱不大,尽头是一间十分雅致的房间,一看就知道是给男人准备的。
九色鹿进了房间,就要抽出手,谁知男人握得十分紧,不管九色鹿怎么用力,他都纹丝不动。
北辰王坐到榻上,手微微用力,九色鹿就跌进他的怀里。
“锈刀说你早上只吃了半个果子,饿不饿,我让人送吃的进来,”他补充:“是最新鲜的野山楂和地榆,刚从雪岭里运出来的。”
九色鹿冷着脸没有反应,男人一天不向他道歉,他就一天不原谅他。
北辰王挑眉:“真不吃?”见九色鹿无动于衷,他叹道:“好吧,我特意让人裹了糖霜,本来想让你尝尝这新做的果子的,既然你不喜欢,我只好让人扔了。”
裹了糖霜的果子?
九色鹿微微一动,不行,他还没有原谅这个人,怎么能吃他的东西。
“可惜了这蜜糖果子,刚做好就要扔了。”
九色鹿眼眸睁大,蜜糖果子?
他连忙摁住男人手背,蜜糖裹的果子,怎么能扔。
在船上的日子十分无聊,九色鹿每日除了吃吃果子,看看江水,就是跟男人冷战。
男人似乎很忙,每日有半日在舱外,和他的几个下属商量事情,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这一日,北辰王在房间里陪九色鹿,突然门外传来锈刀恭敬的声音:“公子,家里来信。”
北辰王皱皱眉,他低声说了句“你先睡”,给九色鹿掖好被角,扯下帷幔,向房门走去。
房门打开,锈刀恭敬地递上信,北辰王打开一看,神色冷淡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他关上房门,转身来到书案前,毫不犹豫地将信放到烛火上烧掉。
烧完信,他坐到床边,抬手理了理九色鹿湿透的长发,微微弯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在船上的最后一日,九色鹿在船舱最底下发现了一只被关在铁笼子里的狼。
这只狼十分虚弱,腹部皮毛上占满了血迹,听见陌生的脚步声,立刻抬起头去看九色鹿。
九色鹿愣了愣,他看向男人,北辰王道:“这是狼王,我母亲的生辰快要到了,我想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
见九色鹿情绪不对,北辰王握住他的手,拇指摩挲他雪白手背:“怎么了?你见过狼王?”
九色鹿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心底空茫地想,狼王会成为生辰礼,是因为他是狼王,男人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是九色鹿吗?
如果他不是一只九色鹿,男人还会喜欢他吗?
九色鹿一直逃避的事情,此刻避无可避的放到了他面前。
他从没问过男人,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一只九色鹿的?他跟他在一起,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九色鹿突然没了接着逛下去的兴趣,他抽回手,看也没有看男人一眼,转身一个人离开。
北辰王微微愣住,他不明白小鹿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挺开心的。
廊道上,神弓手与其他几人看见九色鹿,纷纷恭敬避让。他们对九色鹿的态度,就是恭敬,无视、忌惮。
九色鹿回到房间,他躺到床上,思绪杂乱,心头涩然。
一个人坐到床边,九色鹿不想理会,他转过身,将被褥盖到头上。
“小鹿,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最忌讳有事瞒着对方,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想我伤害狼王?还是想到了雪岭,想回去。”
九色鹿闷闷地想,他们才不是夫妻,没有拜过天地,没有拜过父母,算什么夫妻。
北辰王:“你可是害怕我母亲不接受你?别怕,我已经写信告知母亲关于你的事,她很喜欢你。”
九色鹿拉开被褥,坐起身,他用一双漂亮的眼眸看着北辰王,无声地问:“我是一只九色鹿,你也告诉她了吗?”
北辰王这才明白小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