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生。
林蕴站在她面前,高举长剑,他眼底全是冰冷的残忍,没有一丝一毫留情。
一剑下去,陆杳口吐鲜血,身下迅速染红一片。她转过头,看向脑海一片空白的凤荷,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闭上了眼。
凤荷院子的动静太大,很快引来其他下人,再然后,太尉凤燕快步到来。
太尉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陆杳,闭了闭眼,他冷声对斜持长剑的林蕴道:“林世子,希望你能给老夫一个交代。”
林蕴一脸漠然,他道:“这是自然。”
太尉抬手,身后的护卫和大夫立刻上前,大夫蹲下身查看了下陆杳的瞳孔,他眸色闪了闪,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让护卫将陆杳抬走。
太尉走到凤荷面前,他先是看了眼凤荷脖颈上的伤口,然后一掌将头脑空白的女儿打晕。他抱起女儿,走进房间,放到床上。
“医女,好好照顾小姐。”
医女脸色发白,她低着头:“是,大人。”
林蕴在太尉府杀人的事情很快惊动文德皇后和皇帝,皇帝震怒,立刻让人将林蕴押进宫。
宁王妃得知此事,六神无主,宁王远在雍州,儿子又犯下如此大错,她该如何是好?
匆匆命人准备车驾,宁王妃连夜进宫,想要找文德皇后求情,却吃了个闭门羹,文德皇后根本不愿意见她。
文德皇后不见宁王妃,不是震怒林蕴杀了陆杳,而是震怒林蕴当着凤荷的面杀了陆杳。
凤荷为人最是和善不过,万一被林蕴吓成傻子怎么办?她可是想要凤荷做她儿媳妇的。
至于陆杳,九色鹿已经找到,陆杳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价值,是死是活文德皇后并不关心。
皇帝本来想重罚林蕴的,胆敢拎着剑上太尉府杀人,此事太过骇人听闻,然而宁王远在雍州,又正值战事吃紧,若是得知林蕴出事,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
皇帝正左右为难,听到宫人来报,说陆杳并未死,只是受伤颇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听到宫人的话,皇帝松了口气,总算有了个台阶下。
他命人打了林蕴五十大板,又派自己的心腹内侍送林蕴回宁王府,言语敲打了宁王妃几句,这件事才算揭过去。
宁王妃看着车驾上昏迷不醒的儿子,扑上前大哭,还是林一说世子还没上药,她才反应过来,一边用帕子擦眼泪,一边指挥林一将林蕴背回去。
林一背着重伤不醒的林蕴,却不敢回林蕴房间,要是让王妃知道世子房里藏着小鹿公子,王妃一定会气晕过去。
宁王妃看见林一背着儿子往别处走,果然起了疑心,她道:“为什么不回阿蕴的房间?”
林一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好恭敬道:“此处离得近,世子重伤,不可耽误上药。”
宁王妃半信半疑,看着大夫替儿子血肉模糊的后背上药,又开始擦起了眼泪。
她守了林蕴一个晚上,见儿子没有发热,才将一颗心放下。
吩咐好下人照顾世子,宁王妃疲惫起身,她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一个婢女端着盘果子往林蕴房间走。
宁王妃蹙蹙眉,她道:“站住。”
婢女听到王妃的声音,吓得脸色发白,她转过身,瑟瑟发抖:“王、王妃。”
“拿的什么东西?”
婢女:“没、没什么东西,一些果子,都是世子爱吃的。”
宁王妃看向她手中的盘子,阿蕴爱吃的果子?
她神色陡然沉下来:“将她给我拿下!”
亲卫们迅速将婢女拿下,将她反手压在地上。
婢女慌乱道:“王妃饶命,这些山楂都是林一大人吩咐奴婢准备的,他说小公子爱吃,每天都要准备。”
小公子?什么小公子?
这偌大的宁王府,除了林蕴一位世子,哪里还有什么小公子?
宁王妃心里咯噔一声,她想起昨天宫里送林蕴回来时说的话,林蕴之所以会杀陆杳,是因为陆杳想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