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杭棋说:“你照看她一下,我去问问有没有药。”
沈书怡走开,杭棋坐到宋知夏身旁,许诺过来坐在她另一边,也伸手来摸她的额头。
于旦也来摸,樊梦泽也来摸。
宋知夏:“……你们都不怕被我传染吗?”
杭棋看着几个人又在聚众吸狗,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她又拿来一条毯子盖到宋知夏身上,想想虽然所有人都摸过了,但她还没有摸过。
但宋知夏有点不耐烦,她病着好像格外娇气,刚才都跟许诺发小脾气了,她以前从来不发脾气。
杭棋喉头微动,趁着给她裹毯子的时机,脑袋往前凑,轻轻贴在宋知夏的额角。
离得最近的许诺瞪大眼睛。
嚯。
宋知夏转过头:“你干嘛呢。”
杭棋:“挺烫的。”
“要你说。”
“38度。”
“呵,你是温度计么?”
于旦急匆匆地回来:“体温枪来了。”
哔,38度整。
宋知夏:……
杭棋轻微抿一下唇,眼角带着点笑,又有一点得意:“从小就会,我有时候比温度计好用。”
那还真是一个蛮厉害的特长呢。
许诺勾起唇,饶有兴味地一声不吭,撑着下巴看着她们两个。
这时电视里正在实况转播第六个舞台,待机室里的练习生们关注的重点都在舞台上,赵晴来看了宋知夏,宋知夏让她离远点,怕传染。
赵晴:“这样也不行啊,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宋知夏有点累,摇摇头又觉得脑浆有点浑浊,于是只好拍拍赵晴的手背,加上她红红的眼眶,看着真是可怜,就像是病重的人在交代什么。
赵晴一下子眼眶就红了,觉得心里特别不好受,抓着宋知夏的手不想走。
不一会儿白渊也来了,关心了几句,就絮絮叨叨地劝她回去。
沈书怡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种诡异的现状,六七个人都围在宋知夏旁边吵吵嚷嚷,在待机室的最后面,看着公演舞台的其他人也频频回头,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沈书怡觉得十分头疼:“该坐下都坐下!耽误别人看舞台,再不坐我就把她送回去了啊!”
樊梦泽声音软软的:“送回去吧,她在这儿也看不见电视呀,离得这么远。”
宋知夏哼唧一声:“我不是要看第六个舞台,我想看结果。”
沈书怡拍手:“三秒马上坐好,不坐好我就生气了,3!”
坐好了。
沈书怡说话向来是好使的。她生气是真的会生气,不高兴也会真的不高兴,但又特别容易被哄好。嘴上说着不管却什么都要管。所以比起许诺,大家都会听沈书怡的话,许诺自己都会听。
沈书怡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递给宋知夏速效伤风胶囊:“这个还蛮有用的,先吃两片试试。”
杭棋递过来早就准备好的矿泉水。
宋知夏向她投来怀疑的眼神:“你是哆啦A梦吗,毯子拿出来的也快,水也快。”
杭棋举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她的手里除了矿泉水,还拿着一个毛毯,一袋湿巾,一根棒棒糖。
“你想用什么可以自己拿,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怕塞给你你不高兴。”
宋知夏想起来了,杭棋有找不到时机的习惯。
宋知夏:“你从哪里弄到这些的啊?”
杭棋:“毛毯是问化妆师和场务姐姐要的,她们还准备了很多,湿巾和棒棒糖是我的,用来防止低血糖。”
宋知夏不知怎的就很想跟她抬杠:“呵,不是说没朋友,关键时候还能要到这么多东西。”
杭棋心平气和地解释:“不是朋友,场务姐姐给大家准备了很多,只有最下面那条毛毯是我自己带的。”
许诺撑着下巴在一旁看得饶有兴味。
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