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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受比事件本身更令他纠结、痛苦。

“报了仇又能怎么样?”

时寒乔坐在沙发上, 没有放开搂着青年的手。

她问他:“你杀过人吗?”

洛无笙摇头。

时寒乔目光变得悠远, 陷入回忆中。

“有两种情况, 一种就是高高在上, 操控着一切。局势中就有棋子的废弃, 就会有死亡。”

“这种情况下,没人会在乎他们的生死,没人在乎死者是谁的丈夫,谁的妻子,谁的家人,谁的朋友。”

死了就是死了。

青年道:“洛微会在乎,她的悲悯是对所有人的。”

但她毕竟是人,束缚很多。

她想要帮助所有沉浮苦海的人,却能力有限,帮不了每一个人。

“所以她是圣母,你不是。”

时寒乔开解他道:“世人皆向善避恶,谁都想做俗世眼中的‘好人’,不愿意做‘坏人’,但每个人的生长环境不同,对善恶的标准也不一样。”

“你生长的环境善恶混沌,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界限,但是你出于对自身的要求,道德标准比其他人要高得多。

但是越往后,你看到越多,经历得越多,你就越纠结越困顿越痛苦。

因为你所做的事,和你认知的善恶并不一样。”

“你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你会因为人的死亡而发自真心觉得悲伤,就证明你有一颗悲悯的心。

其实,谁都有悲悯的心,只不过一路走来带着一颗悲悯的心太痛苦了。很多人会选择在路上抛弃它,并不是一瞬间,而是沿路一点点地抛去。

渐渐的,人就变得冷漠,变得麻木,变得利己。”

“环境对你的影响无形无觉,却格外深远。”

时寒乔话锋一转,“这也给你自己内心造成了困扰,你越来越看不清自己,找不到真正的自己。”

“矛盾是存在的,也是永恒的。”

女A轻抚过他的眼眸:“但你的自我也是永恒的——”

“——永恒的灯塔。”

“在你迷茫纠结的时候,你的自我才是你的方向。”

洛无笙轻轻点头。

很多时候,女A支持他的态度比她说了什么更重要。

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羁绊,并不仅限于法律上那一纸文书。

他想要的不止是形式的文书,更是真正的、情感上的羁绊。

青年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察觉到他的情绪转好,时寒乔顺势错开话题,洛无笙也没有注意到她话音未尽的另一种情况。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向这些首都星的这几个家族复仇?克劳德和他们又没有仇恨,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青年皱眉,有这么一个怀着阴谋的团体,对首都星的人来说都是威胁。

只是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和平的日常中,没有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

“复仇是其中一项。”杀霍燃是因为霍家的背叛,他又是霍家唯一的子孙,杀了他,霍老爷子、霍家主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像是折磨。

“更深的目的,我还没有看透。”

时寒乔摇头,她收紧揽着青年腰身的手臂,她总有种不安感。

就好像是棋子已经摆放好,走势固定,随着时间的推进,一起都走向最终的定局。

这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状态。

她太熟悉了。

可目的是什么?

时寒乔和时祈的对话不止在明面上,她们交换了很多的信息,后者接受了那面镜子。

她也知道祂的存在。

知道这盘棋局,从十年前就开始布了。

或者,更早。

女A说道:“重点应该是联赛。”

洛无笙疑惑:“可是联赛距离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