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也默默端起杯子。
她知道自己酒量差,不敢喝多,浅抿了一口,青柠味的水果酒,入口清新酸甜,她一个没忍住又多喝了两口。
蒋焯全程看着,却难得没出手阻拦。
那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好似长在她身上,盯得小姑娘浑身发麻。
.....
许瓷喜欢吃香菜,往清汤锅里下了一堆,夹起时,她目光扫过对面正盯着她发呆的男人,想到曾被他欺负过的种种,一时恶向胆边生,热情的往他碗里夹了一大把。
“请你吃香菜。”她冲他微微一笑。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在男人身上,上次的游戏过后,蒋焯不吃香菜这事已然成了公知。
他面色不改,淡然自若的拿起筷子,她夹的,他很给面子的全吃光。
这画风同许瓷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恶趣味没得到满足,她表示无语又失落。
酒过叁巡。
她发个呆的功夫,桌上只剩下她跟唐潜,另外叁人不见踪影。
“洗手间在哪里?”她问唐潜。
寿星公今儿兴奋,又又又喝多了,歪倒在椅子上给她指了个方向。
她往哪处走,摸索找到疑似方位,刚想推门而入,就听见里头极轻的呕吐声,她不禁想起蒋焯吃完后泛青的脸色,心头收紧,莫名有种内疚感。
十分钟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果然是他。
蒋焯吐的满眼血丝,却不显狼狈,爱干净的他甚至漱口后才肯出门。
她站在门前,两人四目相对。
“你...”
许瓷神色略显慌乱,想问什么,又别扭的不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关心。
“你没死吧?”
他垂眼,唇角勾起笑,“我死了你开心么?”
“特别开心!”
小姑娘嘴硬,即使很想为自己的故意而为之道歉,但好不容易硬起的心,并不想那么快软下去。
她傲娇的推开他,进去后还不忘锁门。
等她出来,男人正靠着墙抽烟,似乎是在等她。
她愣了下,可很快恢复冷漠嘴脸,忽视他的存在,挺直腰板往前走。
等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餐桌,这次连唐潜都不见了,她回身,蒋焯就站在她身后,酒精熏红了眼眸,透着一抹奇异的光亮。
许瓷不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装模做样端起几个盘子,快步逃向厨房。
男人似乎没跟上来,她松了口气。
可就在她放下盘子准备锁门时,屋外一股蛮力撑开,她顺着惯性往后退了两步,蒋焯进屋,顺手关上门。
“你..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声音抖着,这下是真慌了。
“不干什么。”
男人一脸正人君子,大步走来,盘子放水池里,水拧开,然后扯过懵逼的小人到水池前,他的胸贴着她的背,从后面拥抱的姿势,男声醇厚低哑,散在耳边,“我陪你一起收拾。”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嗓音细细的,“你出去。”
他没吱声,低低的笑,垂眼扫向她略长的衣袖,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两手绕到她身前,贴心的给她挽起衣袖。
徘徊在边界线上的暧昧举动,比直白的身体接触更加触动人心。
她胸腔热起来,鬼使神差的从他怀里转身。
明明才过几个小时。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两人,甚至连屋外照进的光亮都一丝不差。
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飘,心也荡在空中,迟迟落不下地。
她喝醉了吗?
不然眼前这个男人,明明那么可憎可恶,却让她有种想靠近的冲动。
蒋焯两手撑在她身侧,微微低身,粗壮的手臂形成禁锢的包围圈,她被控死了。
他盯着她小小的嘴唇,喉头滚了下,“你要不要...换个方式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