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
她挑来挑去不好挑,又把手机放到他面前:“你来挑吧,我挑不好。”
她不经意间就挨得很近,身上有很淡的沐浴露香味。她不用女士香水,江景行却很喜欢这种味道,有种清新淡雅的熨帖感。
他眼睫微动,抬眸看她。
温蓝根本没注意他在偷看她,嘴里还纠结念叨着“这家怎么样?好像不怎么样啊,场地挺小的”,“这家呢?好像里面没有商店,晚饭怎么办,我想直接在里面吃”,又或者“这家好像生意太好了,人太多了,我不喜欢人挤人的”……
说了半天没人应,她疑惑地抬起头。
却发现他漆黑的眸子一直望着她,不知怎么就有两分紧张:“干嘛?”
“看看你。”他笑,眼睛里带着笑意,双手已经自然地扶上她细软的腰,“好像瘦了。”
“你摸过多少女人的腰,这都能感受出来?”她刺他。
“我冤枉!还不如你老忙着工作,老不让我碰。见的时间少,感受才越明显。”他义正言辞。
温蓝被他说得脸蛋飞红,拍了他一下:“你正经点!这是在公司!”
“又没人看到。”他笑,定定盯着她。
他的视线一瞬不瞬定格在她的唇上,意图明显。
温蓝咬了下唇,目光游离到门口,做贼似的又抽回来。
他微凉的指腹已经碾上她的唇,低头吻上。带着凛冽的烟草味,又混着淡淡的薄荷味,沁凉而灼热,让她几乎神魂颠倒。
她攀上他,双手像藤蔓一样缠上,被他带着半搁在转椅上。
裙摆如浪般铺开,又如绸缎般压成紧紧而细薄的一团,撩起,她的腿擦到他的西裤,微微的凉。
过了会儿他放开她,把她抱起来。
她怔了一下,双脚重新站到地上,见他坐到了办公椅里:“?”
“坐我身上。”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不容置疑道。
温蓝脸涨红,又去看门口,双手迟疑地勾上他的脖颈,门这时忽然从外面推开。
来人步伐极快,风风火火:“江总,这是上个季度……”
声音戛然而止,进来的高层咽了咽口水。
气氛忽然变得无比尴尬。
温蓝背对着江景行走到窗边,将发丝捋到耳后,装作若无其事。
可微微发红的耳后根还是出卖了她。
高层也是如坐针毡,将事情交代完就逃也是的跑了出去,不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门。
听着门在身后关上的响声,温蓝抬头望天。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而且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那种。
“走吧。”江景行松了松领带,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她没好气:“去哪儿?”
江景行:“你不是要去滑雪吗?”
温蓝叹气:“那走吧。”
这不情不愿的样子——
江景行觉得好笑,牵着她往外走,谁知到了外面,又迎面撞上那个股东,温蓝再次社死。
哪知道对方比她还不好意思,涨红着一张脸,干笑,又是一副不小心窥探到大老板秘密、如临大敌的样子,垂头道了声好就匆匆离去了。
温蓝望着他的背影,更加觉得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要是他出去乱说怎么办?”她回头,忧心忡忡地看向他。
江景行了然地点点头,佯装思忖:“要不——我去威胁他?”
温蓝:“……”
见她吃瘪,江景行唇角的笑意扩大。
温蓝板起脸:“很好笑吗?”
江景行连忙收住笑容,搂住她的肩膀,态度非常诚恳:“我错了。”
温蓝:“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到了京郊某滑雪场,已经下午4点多了,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吃饭。
滑雪场的餐厅在山巅上,是一个方形的全玻璃建筑,只有头顶覆着大弧形的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