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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就让所有邻居都不痛快。你要是不想过安生日子,你就跟我弟弟离婚,别拖着他……”

宋莉坐在屋里的梳妆台前,正拿着那管新买的口红,对着梳妆镜比划起来。其实她也不懂得怎么画嘴巴。但那个叫苏玲玲的,教了她不少化妆的技巧。

牛大姐踹门的时候,宋莉正好把口红扭出长长的一截,对着梳妆镜,小心翼翼地涂抹起来。

但是,踹门发出的巨大响声,让宋莉吓了一跳。然后手一个用力,那从口红管子扭出来的一大截口红,直接因为她忽然用力而断裂了。

断裂的口红掉在梳妆台上,还滚了一圈。没等宋莉反应过来,那一截本来还可以回收再用的口红,直接掉在地上了。

屋里的地面铺的是光滑的青砖。平时牛胜利爱搞内务,会把地面弄得干干净净。

但是宋莉之前回来的时候,因为生气大杂院那些泥腿子。冲进屋里的时候,不小心把牛胜利放在房间书桌上的墨水瓶弄倒了。

当时,黑漆漆的钢笔墨水从墨水瓶里流出,慢慢地滴溜在光滑的青砖上。

那个时候,宋莉见到这样的情景,心中还一阵快意。巴不得这墨水把地板弄得到处脏兮兮的。让牛胜利大过年也得搞卫生。

谁让牛胜利就看着自己被那些泥腿子笑话不吭声呢!

只是,刚有多么得幸灾乐祸,这会儿就有多么的悔恨万分。

因为那大半截红彤彤的口红掉在地上就算了。还好死不死地掉在黑黝黝的墨水上。

这下,这花了大几十的口红是彻底报废了。

宋莉不会怪自己不小心,也不会怪自己先弄倒墨水。而是把怒气都放在刚刚踹门的牛大姐。

“我呸,我就不跟牛胜利离婚,你能怎么着?我不离婚,他的钱,他的房子都是我的。我就不离婚,死也要拖着他……”

这种无赖式的发言,让屋外的牛大姐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时候,陆坚走过来,一把把人给揽在怀里。

娘家的事情胜男可以管,但只限于娘家爹妈。娘家弟弟的婚姻,身为姐姐也只能提建议。不能过于牵扯在里面。这是陆坚认为正确的处理方法。

现在的胜男就有点不理智,陆坚不准备让她在这里继续生气。因为实在不值得,更加没有必要。

把人揽在怀里后,陆坚对着岳父岳母点点头。然后喊在院子直愣愣站着的小儿子:“走,咱回家。你大姐姐可能都回家了。”

听到大姐姐回家,陆维维小朋友立刻凑到亲爹旁边。牵起妈妈的手,一家三口快速离开。

回家的路上,陆坚看到已经恢复平静的牛胜男,终于叹了口气。跟她说起了牛胜利那头的想法。

——

牛家人发生的事儿白棠是在两天后,才从来上班的孙大妈口中听说的。

但现在,她跟何天成还不清楚。

一家人刚下了公交车,朝着家里走去。就看到从大街走过来的老胡。

大半个月没见过的老胡,红光满面,就连那有有点凸的肚腩好像都大了半圈。

见到白棠,老胡乐呵呵地打了招呼:“这是一家人去拜年啊!”

白棠点头:“老胡,今天是过来看老邻居啊!”

老胡得意地摆摆手:“这不是现在没事儿干了吗?过来给大伙儿拜拜年。”

“老胡,这是发了吗?”

何天成忽然开口,顺手指了指老胡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大玉佛。

这个时候的玉器市场,其实还没到真正高速发展的时期。但因为很多人刚刚有点富起来的苗头。基本上很少有人会把玉器戴身上的。不说男同志,就是女同志的那些玉镯啥的。一般都是藏在家里没戴在手上的。

而老胡脖子上的大玉佛,水头很足。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色泽。而且个头不小,有半个鸡蛋那么大。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老胡见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大玉佛,总算觉得自己今天来这里窜门,没有白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