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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看过的。那就是个破破烂烂的老旧屋子。里头的家具都是腐朽得快要丢灶膛的程度。

宋莉今天可是大院的“红人”。他们夫妻这一动作,留在二院院子的邻居们,有一个算一个,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起来。

当然,最后给邻居们赔礼道歉的还是牛胜利。宋莉从头到尾没说过几句话。所有人都看出她眼中的不乐意。

不过,牛胜利是大院出去的娃儿。大伙儿还是相当给面子的。

等打听到他们这是搬去后院,邻居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宋莉前脚搬走,后脚何天成就趁着太阳还没下山,烧了一捆艾草放炭盆里,直接端进客房。随后把客房的门窗关闭。让艾草的浓烟把跳蚤给熏一熏。

白棠看着何天成垫手垫脚冲进去冲出来的样子,站在院子笑得不行。

“还有院子,顺便也给熏熏。”

趁着何天成拿着捆艾草开始熏院子,白棠去羊圈那看看自家的两头羊。

羊咩咩跟小棉花都是成年的羊,个头挺大的。特别是小棉花是头公羊。个头就比羊咩咩这头母羊要大上不少。加上公羊的羊角很威风。白棠觉得这家伙估计是羊中美男子。

站在羊圈不远处,白棠仔细打量自家两头羊。

家里白棠最担心的,其实是两头羊染上跳蚤。

不同于外面野生或者粗养的羊。白棠对自家两头羊是精心养着的。不为了吃肉,就是图个陪伴。家里两娃儿也特别喜欢这两头羊。

最近这跳蚤事件,白棠禁止孩子接近羊。现在惹事的人走了,白棠准备好好检查检查羊身上,到底有没有染上跳蚤。

出乎意料的是,白棠扒拉了好一会儿,完全没有找到跳蚤的踪迹。

这个事情从侧面反应出来,大院集体染上跳蚤的事儿,肯定是人为无疑了。

不然,咋不会抓跳蚤的羊,反倒没有中招。

“怎么样?”

何天成把整个院子都熏了一遍,就走到羊圈前询问白棠。

白棠十分无奈地摇头:“羊干净得很。”

简简单单几个字,何天成当然也明白里面潜藏的意思。

“哎……”

何天成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这个事儿给整得太难看了。

“羊没事就好。等团子、圆子回来后,肯定高兴地抱着它们不撒手了。”

因为大杂院到处是跳蚤这事儿,白棠干脆把两个没染上的孩子送婆婆那住两天。就等着把家里收拾干净,再把孩子接回来。

夫妻两人这头算是过了跳蚤这个麻烦。但二院很多人家还没把身上的跳蚤处理干净。

牛家,牛大妈站在自己门口,看着院子的邻居吃完饭后又开始烧艾草。只觉得心口突突的。

她多少也猜到事儿跟儿媳妇有关。而这个儿媳妇表面上看着尊敬他们老两口,实际上却把他们当路人。

她就是想说说对方,人家也不给她这个机会。

加上胜利马上要出发,这就更加让牛大妈觉得没法儿跟宋莉沟通了。

“叹啥气了。人家不稀罕我们两个老家伙。咱也不上赶着贴上去。胜利这臭小子是要出任务。等他回来,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媳妇是人家的女儿,我没有立场教。儿子我还不能教不成……”

孙大妈正在水槽那,用木盆装水洗头发。她头发也给剪到耳朵那里了。艾草也熏过了。现在洗头就像看看盆里有没有漂浮的跳蚤。

如果盆里没有的话,那她大概也摆脱了跳蚤的纠缠。

好几个大妈跟孙大妈都是一样的做法。

大家在水槽洗着头发,听到牛大爷的话,心中那口气终于顺了点。

无论怎么说,这个事儿肯定跟牛家新媳妇有关。但牛家新媳妇跟公婆的关系,她们这些老邻居有眼睛可以看。没有立场指责老两口。

想想大家都觉得憋屈。

而被人家嫉恨的宋莉,也觉得自己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