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紧紧的攥着身侧的衣袖,看得出她心下的不安。
对面假山上种着许多的白玉吊兰,在霞光满天的下,白白清雅的花蕊称得多了些颜色,倒是有些美景称美人。
对面站着的女子离席回院子换了身青碧色广袖撒花裙,头上挽着朝云髻,看这模样,看这背影,宋晏宁能有什么不明白,又是寒山寺清晨那一出。
想起意莲说的话,宋晏宁还有些面色紧绷,方才她亲自给江昼倒了菖蒲酒,自然知道这酒没什么问题,倒是虞嫣自个儿饮的,意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湖风应是清凉的,虞嫣确实是越来越有些说不上的燥热,她却只当是自个儿即将实现心中所想而有些激动,没有多想。
看到对面那飞燕草色圆领袍的男子走着过来,虞嫣眼里眼里留下笑意,见人走进了,发觉男子面上一切如常,还是那白皙俊俏的相貌,没有丝毫红霞,冰冷的眼眸一片清明。
虞嫣心下一抖,她是看着意莲亲自将今春散放在酒里的,也是看着人亲自饮下去的,想来江昼大婚时被灌了这么多的酒,也面色如常,心下稍安。
见江昼在她的面前停下。眼底有几丝异样,虞嫣手上捏着绢帕,学着那人软糯的语气道:“夫君,你过来了?”
带着面纱的脸仰了仰,“方才在席间被夏虫咬了个包,这才带着面纱”便是宋晏宁几人站在远处看着那模样,都有几分恍惚,若是真让江昼饮了那酒
宋晏宁眼睛冷冷看着那穿了身她衣裳的女子,在江昼面前含娇细语的说着话。
方要预备出去,就见虞嫣对面的江昼有些动作,江昼冷冷讥讽一声,“虞姑娘,这出戏是哪出?”
虞嫣瞳孔一缩,旋即羞耻的意味上头,倒是自己都有些看人模糊起来,怎会!怎会如此!江昼不是饮了那酒吗?
虞嫣张张嘴:“我”旋即眼底划过一丝决绝,“表哥,你该知道嫣儿的心思的,嫣儿在你身边那么久,只求表哥心里看看嫣儿,哪怕分给嫣儿一丝情谊也好”
江昼面色幽冷,“祖母喜欢你,你若收敛一些,我还能放你在江家住上一住,不过多上一双碗筷,今日这出效颦的丑戏,我想江家怕是容不下你了。”
虞嫣身子巨颤,仓皇抬眼,又听江昼冷冷言语如冰锥,“披着一样的皮,却这般差距大,你知道为什么?”虞嫣眼里含着泪,看男子残忍一笑,“因为腹中长着蛇蝎。”
旁边的宋晏宁闻言都有些面色一顿,若是今日之前不知道意莲意棠之事,她也难以置信江昼能说出这般话,可江昼是府里的当家人,能有什么能瞒得住他。
虞嫣声音颤颤:“表哥,你这是何意?何故这般折辱我”
宋晏宁眨眨眼,还是拉着两位丫鬟走了回了席间,夜晚湖风凉,宴席时间便长了些,见江昼回来,还换了身衣裳,宋晏宁伸手拉了拉江昼的袖子,“方才不是鲁长史唤你过去?”
意思是问怎的换衣裳了?江昼温声解释道:“方才衣裳脏了,便去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