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侯府,她终是要离开了。
“声声,定要好好的”陆瑜眼眶里的泪滚了下来,忙用绢帕压了压,同旁边的宋竭互相拍了拍手各自宽慰。
宋老夫人混浊的眼颤了颤,只道:“惟愿你们两人兰芝千载,琴瑟百年。”
宋晏宁同江昼给诸位长辈敬了茶,江昼放开了手,从旁边程几道手中接过亲迎书,郑重的交到了宋竭手上,“小子亲迎,求岳父岳母恩准。”
宋竭搂着泣不成声的陆瑜,颤声道:“准。”
未几,锣鼓再次响起,便是从现下起,宋晏宁除了到夫家,脚也不能沾地,旁边的宋晏舸上前,缓缓屈身,将宋晏宁背起。
宋晏舸常年行军打仗,手臂有力,背脊宽厚安稳,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背着宋晏宁出了正厅,宋晏宁忍着哭,暗自隔着盖头抹了泪,陆瑜的哭声渐远。
宋晏宁回头看,却只能看得见红色的杭绸,什么也瞧不见了。
宋晏舸沉声道:“声声,别回头。”
宋晏宁哑了声音:“哥哥”
往日很远的一段路,在宋晏舸安稳的背上,却也好像一会儿就过了,宋晏舸将宋晏宁放在那八人抬着的红色挂如意结的大轿上,眼底翻涌着情绪,旋即还是轻轻隔着盖头敲了敲宋晏宁的额头。
“声声,别回头”
别回头,安喜乐。
新娘花轿不回头,既是一路顺遂,一生坦途之意,也是意在新娘夫妻和顺美满不回娘家。
踢轿门,过火盆,驱除凶邪,新婚夫妻日子美满,府宅兴旺蓬勃。
越是靠近护国公府正厅,喧哗声越近,见新婚的两人过来,客厅安静一瞬,旋即更是喧闹起来,赞美溢词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
宋晏宁隔着盖头,自然看不见客厅的景象,只听得见外头热热闹闹,有些紧张无措的之意消失不少。
江老夫人同皇后坐在主位,另还有两个主位空着出来,厅中的人也知晓,这是留着给国公爷和那长乐长公主呢。
拜天地高堂,等宋晏宁回神的时候,已经坐在清玉苑的主寝里了。
听着动静的,旁边的施礼的嬷嬷让人将撑杆拿过来,旁边还有江家一众小辈在看着,宋晏宁还隐隐约约听见江悦的声音。
手上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旋即,一只温凉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宋晏宁紧攥的手,让宋晏宁有些安抚之意。
旁边的嬷嬷看着眉眼越发带笑,新婚夫妻的恩爱,她们也能讨个好兆头,嬷嬷将铺了红绸的托盘举到江昼旁边,道:“世子,新郎官挑盖头,美满又称心。”
江昼暗色翻涌,向来不外露的神色也能看得出人眼底宣泄几丝的喜悦,修长的手拿起托盘上的撑杆,轻轻挑开了面前已是他的妻的姑娘。
宋晏宁眼眸习惯了遮挡,现下陡然见着光亮,有些不适的轻眨了几下眼睛,心眼里含着水汽。
有些拘谨的不敢多看,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