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凉。
傅闻阴着眼,沉声道:“右丞,将人拖下去!仔细审!”
江昼躬身道:“臣遵旨。”身后的鲁长史闻言忙让人压着宋速,带了下去。
傅闻目光一转,看向殿中身长玉立的人身上:“右丞认为宋速所说真假如何?”
江昼眼底晦涩不明,抬眼道:“臣以为,宋速合该安律法处置,但宋速所说,仍需探查。”
傅闻不啃声,探查?怎的探查?但今日即便是宋速拿出物证,也不能将时庭如何,不过是构陷官员对时家来说也只是个不痛不痒的罪名。
时家敢这么有恃无恐,不过是将自己完整的摘了出来,这般举动,倒是学着他当年
念及此,傅闻看了眼这个外甥,恭敬站在一边,对他自来十分敬重。
傅闻念及此,顿了顿,道:“舟之办事自来让我放心,对了,上次何故知道时长页贪污而去探查了?”
听了上半句,江昼面上划过一丝讥笑,躬身回道:“回圣上,是臣院里有位嬷嬷老家在直沽,臣许她回去省亲,回来才无意中听说盐价之差。”
傅闻闻言点点头,道:“舟之,你且着手查查,这时家!蓬莱和交州那两处矿山,用作什么了?!”
江昼敛了敛神色,躬身谨言道:“臣,遵旨。”
申时末,日头渐渐西斜,日光透过支起的镂花窗,将外头的竹影零零散散的打投近屋里。
江昼愣着眼,将身上的官袍退下,递给旁边的牧折,道:“拿去扔了。”
牧折一顿,看到摆脚的绣制上有少许滴溅的茶渍,心下了然,除了上头的人,现下谁还有胆子将茶渍溅到世子身上。
牧寻敲了敲门,道:“大人,二姑娘方才过来了。”
江昼皱眉:“她来作甚?”
牧寻道:“属下回绝了,只说大人现下不得空。”牧寻顿了顿,“二姑娘说只是问了一下今日之事,得知定远侯父子和家中女眷无虞之后便离开了。”
江昼心里想着事,也并未觉着不妥,只简单的点了点头,没再多管。
这边定远侯府倒是合意融融,大房听着宋晏舸将这几日的前因后果到来,无不暗自后怕。
刘氏捏着帕子,抚了抚心口道:“幸好侯爷和世子留神,不然过几月便是至哥儿同齐家姑娘成婚,岫姐儿的婚期又在即,这不是作孽吗?!”
难得宋孜认同刘氏所说,家中在年前还有俩桩婚事,二房这般,是要将所有人都毁了!
陆瑜暗叹,兽中最毒虎狼心!
宋老夫人道:“瑜儿,你明日,让人好好收拾一番如意轩和烟云阁,将宋速一家的东西,全部给我收整好。”
听着宋老夫人沉声安排,厅中一干丫鬟心思不住琢磨,老夫人这是要将二房一家给赶出去了。
陆瑜闻声,起身应是。
宋老夫人念着儿孙去狱中待了一遭,也不多啰嗦,训诫众人应心思坦荡、为人正直云云就让几人退下了。
众人告安,宋晏宁行至假山小亭处,见陆瑜带着湘云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