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心里祈愿,愿我们最终能在一处。要是我无情,能不顾一切去石州么?我再洒脱,也是个女子,怎么可能一点顾虑也没有……”说着哽住了。
蒋铭拥她在怀里:“我知道,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啊。”
云贞伏在他胸前,怅然说道:“如今情势,不是要放弃什么,而是不能一时冲动,后面,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呢。要是非逆着走,牵扯的不单只是我俩,还有两家长辈,你是我唯一心爱的人,要是只我自己,受些委屈算不了什么,可是,我不能让祖父为我难过……”
“我是女子,尚且希望有自己的事做,不愿依附别人。你是男人,天宽地大,更不能只顾着我。我们两个如今已是一体,但有一人不开心,另一个又怎么会开心呢?”
蒋铭一听分手的话,心里就难过的要死,知道她必不肯一起去金陵,便道:“越是这样,越不能轻易放弃。你明知我的心,非要这么着,就是不顾我了,你可以不顾我,我却不能不顾你……”
心底隐隐生起一丝绝望来,越发不甘,想要说句狠话,又不知怎么说,也说不出口。默默坐了半日,起身道:“你别管了,我会按我的想法做,有了好消息我再来,你只管等我回来吧。”向前抱了抱她,转身去了。
云贞在房里待着,心里难过,一声不响。却说桂枝听得蒋铭高声说话,从来没有过的,又看他走时面带泪痕,已知发生什么事了。进屋给云贞打水洗脸。问道:“姑娘,现在怎么办?我看二爷的意思,必要拒了王爷家的亲事,大闹一场才罢,到时恐怕大家都受连累,王爷恁大权势,怎么干休,咱们怎么抗得过?”
云贞道:“没事,他有分寸的。”勉强笑了,说:“由他怎么办吧,劝不住的事,也只能由他,这都是命!”仰头问桂枝:“你打算怎么办?”
桂枝一怔:“我打算什么?”云贞轻叹一声,拉过桂枝坐在身旁,说:“本来我想,若是我和他能够如愿,就把你带过去,你和李劲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可是现在……只怕是不成了,以后我可能要一个人过日子,所以我想,你,还是和李劲早些在一起吧。”
桂枝闻言先是脸红羞惭,听到后来哭了:“不行。我从小就跟着姑娘,咱们一块长大,姑娘不嫁人,我就陪着姑娘,哪儿也不去,咱们一辈子在一处!”
云贞不觉苦苦一笑:“说的呆话,你怎么能不嫁人呢?要是没有李劲也罢了,既然有,就过去吧,到了那边,也能离他近些,有什么事能关照上,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说句私心的话,你去了,比留在我身边更让我放心”……
却说蒋铭离了周家,浑浑噩噩,不知所之。这小伙儿一向自矜自信,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能生出主意来。亲事虽然一直受阻,只要想到心上人,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