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斗志,几乎未作抵挡,开门投降。只有冯世雄带着五六千兵众出南门走了,杜兴率军追杀出二十余里,得胜而返。
冯世雄带出去这拨军队出城时被杀得七零八落,到后来只剩下不足千人,在路上占山头打家劫舍,沦落成山贼草寇,数年后被官军剿灭,此话表过不提。
却说官军进城,众将拥着孙沔,一径到了府衙。就在衙厅上,分派诸人整顿城内降兵,把降将都拘押起来,清点死亡叛将,查检府库,登记造册……如此这般,不消细表。
单说允中、陈升、韩世峻等人,将蒋钰遗体抬进城来。陆青得了孙沔允准,与窦宪两个,往城中寻了一具好棺木成殓了,停放在府衙旁厅。就在厅前搭起孝棚,摆设灵堂,点起香烛,一众举哀,放声痛哭。孙沔亲自前往祭拜。允中和陈升穿白挂孝,灵前答拜。
孙沔祭毕了出来,到府衙正厅上,凌克让率领大小文职官员十余人都来了。这些人原被拘管在后宅,与凌克让的家眷都在一处,惶惶了好几天,这下终于得见天日,俱各心中庆幸、面带惭色。
众官与孙沔一一相见,口里千恩万谢,歌功颂德。孙沔却是一丝笑容也无,说道:“诸位莫要谢我。今番兵不血刃拿下庐州,并非下官的功劳。乃是金陵蒋家大公子蒋含光,慷慨壮烈,与匪首李孚同归于尽。又有我军中将领陆青,与他师父师弟趁夜进城,杀了李悃和姜蒙方。故此我军才能不战而胜。诸位要谢,还是应该先去祭拜蒋大公子,再来说话!”
凌克让等人连连称是,众人都换素服,转到设灵厅上来,轮番上香祭拜。拜毕了,复又转来府衙厅上。凌克让早就与众官商议好了,那些官吏纷纷与孙沔请辞,都走了,只留下凌克让在厅里坐着。
孙沔命人倒茶来,凌克让坐在那里,也不吃茶,也不说话。孙沔也不言语。二人默默待了半晌,忽然凌克让站起身来,对着孙沔深施一礼。
孙沔慌忙放下手里茶碗,起身还礼道:“凌大人这是何意?下官实在不敢当。快快请坐!”
凌克让坐下,抬眼看了看两边,欲言又止。孙沔道:“凌大人可是有什么事么?但请直言。”
克让见一旁立着韩佐,门边还站着两个府衙皂吏,面露为难之色,低声道:“下官是有个事,还须和大人单独商议。”
孙沔不答,嘴角略过一丝笑,转瞬收了,思忖着道:“凌大人要说的事,下官知道了。只是这件事我一个人不能决定,须得请个人来,才说得成。”
凌克让满面羞惭,欠身拱了拱手:“不知大人说的谁人?”孙沔沉吟不语。
正这时,只听外面脚步声响,陆青出现在门口,禀道:“报大人,末将去李家清查人口,那里人都走了,只拿到一个丫头,说有要事,非要见到大人她才肯说,大人可准见么?”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