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只一刀将最前面的搠翻了。另个兵士刚举起枪来,被陆青伸手一格,顺势拦腰一刀砍倒。
两个妇人吓得连声惊叫,那提灯笼的女子手一抖,灯笼掉在地上,便烧着了。顾不得地上泥水血污,双双跪下。拿包裹的妇人手里兀自死死抱着包袱,哭喊道:“老爷饶命!俺们只是奴才下人,是,是他家雇的厨娘,困在这里,不曾伤犯过人,现下要回自己家去!”
陆青喝问:“你可知李悃在哪里?”妇人微微一怔,伸手指旁边道:“他们都在那边院子,李悃和姜蒙方,他们平时和李孚都去那里议事,这边却是内宅,不相干的!”
陆青听她说的真切,心下有七八分信了。往过走了几步,忽又回转身来,将刀放入腰间皮鞘中,走过弯下腰,把地上扔的长枪拾了起来。
两个妇人以为陆青要杀她们,又是一阵惊叫,在地上抱作一团,抖抖战战,魂也飞了。却见陆青走到门阶上,举枪把一个灯笼挑了下来,提在手里,又将枪撇在地下,大踏步走去。
俩女人见他走了,半晌神魂归位,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上泥污,相携着往黑夜中去了。
陆青提着灯,往那女子指的方向拐去,果然看见有个巷口,远远望见似有亮光。便顺着路走,转了两个弯,只见一个角门,门口站着两个牌头,另还有十几个军卒,也有提着灯的,所以看得甚是清楚。
陆青大喇喇走上前去,众人见他是军汉模样,提着李宅的灯笼,穿的一身夜行衣,虽是有些特别,都以为是哪个将领的亲信人物,万料不到是城外来人。一个牌头喝问:“什么人?”
陆青沉声道:“我奉军令找李将军,有紧急要事!将军现在哪里?”两个牌头互相看了看,一人答道:“将军在里面,和先生议事,不许人打扰,你且这里等着,叫人进里通报一声。”
陆青沉声喝道:“我有要事,耽搁了,怕你吃罪不起!”
二人又看了看,吃不准他来头,一个牌头便道:“你且随我来。”
陆青跟着那人,顺着一道游廊过来,看见那边有几间厅事,门边屋檐下挂着两盏纱灯,照出匾额上写着“逊斋”两个字。屋里亮着灯光,似有人影晃动。路过假山时,陆青一手将灯笼放在石上,一手拔出刀来,低声道:“且住!”
那牌头应声回头,还没回过来,早被陆青一把扭住脖颈,钢刀一抹,悄没声息结果了性命。
陆青把那人尸身放在地上,蹑足快走,伏在房门边上,只听里面有人说话,却是白天在城头上的那个军师的声音。
原来屋里正是姜蒙方和李存忠。白天突发变故,两人一时都有点懵,简单料理了李孚后事,吃毕饭,因下雨了,又要避开府衙那边冯世雄诸军将,就来这里密谈。
只听姜蒙方说道:“事已至此,将军切不可意气用事,明天一旦雨停,孙沔势必攻城。南门留着,是给咱们逃生的道路,要是执意往北,到时两军交锋,李大人没了,这些军将还有多少能舍命拼杀的?不如就此往南去,离京师远了,那边驻兵也少。咱们占个地方歇脚,也是易事。路上补充给养,一直往闽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