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阿兄还会去山里挖陷坑,剥皮子。猎户进山什么都要会&30340;。”
阮朝汐轻拍了面前&30340;小脑袋一下,“昨天我家大兄从山里拖了一只黄羊来,我剥皮子&30340;时候你不是就蹲旁边看着?看到一半吓跑了&30340;是哪个?”
阿巧小小年纪也有自尊心,两只小手托着腮,哼哼唧唧地扯开话题,“剥下来&30340;皮子呢。阿兄做什么了。”
“准备给家里几个兄弟做靴。进山费鞋子,好靴子多备一双。皮子还剩下点,做大人&30340;靴子不成,给小孩儿做一双靴面足够了。你回去问问你阿娘要不要,要&30340;话我把皮子送过去。”
阿巧&30340;眼睛亮了,蹭蹭蹭地跑回家找阿娘问。
阮朝汐继续忙碌地缝制冬衣。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去管城交易&30340;三兄弟回来了。
他们手里值钱&30340;东西只有几匹绢帛,绢帛贵重,能不动用便不动用,在豫北小院安顿下来后,除了进山打猎,水里捕鱼,隔三差五地带猎物去管城交易一次。
昨天猎了一整头黄羊,皮子留下,留了一部分做肉脯,大半只黄羊运去管城。管城是豫北大城,城里有不少贵人门第在市集上搜罗野味吃食,新鲜野味可以卖个好价。
李奕臣跟姜芝两个去市集交易。陆适之天生一副好皮相,换一身体面衣袍,风度翩翩地去城里转悠一圈,捏造个出游&30340;士人身份,可以轻易打听到许多消息。
这次打听到了大消息。陆适之把鼓鼓囊囊&30340;包袱放下,进城交易&30340;货品一样样往外拿。
“还好我们今天去了管城,过两天可能市集要关。管城前些日子有件奇事传得沸沸扬扬,你们还记得么?出行&30340;朝廷大员途径管城附近时,竟然被流寇半夜袭击了车队,身负重伤&30340;那件事。”
事闹得大,几人都听说过。姜芝回忆着,“起先关闭城门追查流寇,后来查着查着就没动静了?怎么,这事还有后续?”
陆适之笑道,“今日我在城里四处走动,这事传得越来越离奇了,说那位朝廷大员居然不肯回京城,去了司州山里隐居。朝廷使者来管城质问,管城太守至今没抓获流寇,又要搜捕全城了。传得像模像样&30340;,一问来源都不知,全是人云亦云。”
“最近别去管城了。路开始结冰,一步一滑&30340;,差点摔了骡子,进城出城还得按人头交税。”李奕臣身上也背了个大包袱,砰&30340;扔在阮朝汐面前。
“还好今天带姜芝去了,他那张嘴,死&30340;都能说成活&30340;。今天&30340;黄羊卖了好价钱,我们从城里弄来了不少好物件。阿般看看,有什么是家里可以用&30340;,即刻用起来。”
阮朝汐翻着面前&30340;几个大包袱,果然什么物件都有,吃&30340;,用&30340;,锅碗瓢盆,新鲜鸡子,修补房屋&30340;趁手工具,她随手翻了翻,包袱里头居然掉出一朵绢花。
阮朝汐:“……”
她拎起绢花晃了晃,怀疑地问,“路上捡&30340;对不对。该不会是买&30340;吧?”
李奕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市集里一眼看到,要价又不贵,我拿一小块皮子换回来&30340;。你簪起来,省得隔壁小丫头整天给你头上插野花。”
阮朝汐哭笑不得,把头上簪&30340;束发簪子给他看,“大兄,我是熊家二郎。哪有儿郎头上簪绢花&30340;。四弟看